人民法院了,不去等着判决书下来
吗?但我们慢慢走,不着急,人到了
就是。”
最高……人民法院,这是什么东
西?
沈倚楼挠挠脑袋,懵懵懂懂:
“·.…….”
但不过他们已经快到祥云殿,再
走几步,便瞧见祥云殿宏伟壮观的牌
匾。
温离突然拦住沈倚楼的去路,对
上他亮堂堂的眸子,她问:“你说我是
哭着进去,还是进去再哭来的可怜
此?”
沈倚楼思忖片刻后给出答案:
“哭着进去吧,在里头哭起来总有点刻
意。”
温离点点头:“有道理。”
“那你打算怎么一一”
沈倚楼话还未完,身侧人突然嚎
叫出声,将他吓得话都说不大清楚。
“哇一一”
温离抹了抹眼角。
“哭附..."他才缓缓的将没说完
的话补上。
“厉害,太厉害了!都说女子乃
水做的,果然不假,随随便便一拧,
泪珠子便啪嗒啪嗒的掉了。"他喋喋不
休的还想说什么,被温离狠狠瞪上
眼,这才甘心便会哑巴。
按着剧本,温离负责哭,沈倚楼
负责说话。
“温师妹,没事,师父一定会为
我们做主的!你放心!我们去找师父
讨个公道!”
祥云殿时不时传来轰隆的声音,
扰的沈倚楼不得不大点声说话,才勉
强保证可以让人听见。
“温师妹,师兄一定会为你做主
的!"沈倚楼拍了拍她的肩膀,十分认
真的吐字。
温离半只手堂遮着脸,露出樱
唇,她嗔道:“什么师兄,少占便宜。”
怨她说话的轻,沈倚楼并没有听
清。
他下意识以为是温离嫌弃他说的
太轻,于是乎沈倚楼吼着嗓子,从门
口吼到了殿内。
温离泫然泪下,轻轻抽噎着,正
要抬首见礼,入目便是一阵寒意涔涔
的剑光,雷厉风行,若是将人斩成两
段大有可能。
只见那通亮辉煌的大殿内,一层
湖蓝色结界之内,隐约可见一少年身
姿皎皎,乌发金冠高束,发带悬至脚
跟无风自动,翩翩缠绕在他的剑上,
如画般丰神俊朗的面上带着嘲弄的笑
意,凤眼轻眯,里边是沉寂的黑,静
静的看着刃染,仿佛只是在盯着死物。
他低垂着剑,底下压着另一把噌
亮的剑,那剑断成两截,剑锋滚落在
地。
刃染煞白着脸,握着剑柄的手不
受控制的打颤,“我的剑!”
容阙薄唇微启,毫无感情的几个
字从口中脱出:“不堪一击。”
刃染哪儿受过这等刺激,红着双
目宛如一只即将爆发的虎兽:“你怎可
将我佩剑一斩为二,你可知此佩剑乃
师父特地为我打造,时间仅此一把!”
“不过如此的东西,有第二把也
未必会有人要。"容阙掀唇讥讽,犹如
谪仙纯良的面容上荡起微微的邪气:
“凭你这般也敢信誓旦旦护着他人,笑
话。”
结界相隔,里边的人听不见外边
人的声音,外边的人自然也听不见里
边的声音,正是因此温离和沈倚楼那
么大的动静没能惊扰到他们,而容阙
与刃染说的话也没人听见。
可从刃染暴怒的脸上看出,容阙
说的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温离的视线随着容阙一张一合薄
唇缓缓移动,直到容阙若有所感的朝
着她这个方向看来。
二人隔着雾蒙蒙的结界,猝不及
防的对上视线,眼中来不及躲闪的惊
叹便如此轻而易举落在他眼里,不似
平日里高冷淡漠,他此时像是即将步
入疯魔之境的人,眉眼中郁气与戾气
相交杂,怎么也散不去。
温离心猛的跳了跳,过于清脆的
心跳声如同一下又一下的魔咒,紧紧
的圈住她。
她发现一个特别致命的现象一一
她居然在容阙眼中找不到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