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正是他们久别重逢,俩世因缘互诉衷肠的时候,那里还看得到别的人。”
癸乖一听,转过头看着弦页,眼中有些好奇,随后便快速了然于心,不觉也牵起嘴角,重新回过头去。
“当真难得。”
弦页眼中一顿,有些复杂,转瞬又恢复了平静,拿起茶壶,给俩人倒上茶水,将其中一杯推到癸乖面前,柔声道“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癸乖瞥了眼茶杯,头未回,伸手端起茶盅放至唇边小口酌饮,随后便双手握着茶盅暖手。
外头渐渐开始飘起小雨,淅淅沥沥的雨水顺着窗檐落下。
二人安静的听着雨声,看着窗外的景色。
良久,癸乖问道“这几日,你们可有什么线索?”
弦页同样安静的看着窗外,回道“自上回我们四人陷进幻境中后,到如今,已经四五日不曾再现。我曾仔细回忆过环境中的关联,目前只能猜测,幻境也需遵循因缘,……比较重要的发现,便是我们为何能脱离幻境。我记得幻境破碎前,我们周身的景象都被一道紫光笼罩,醒来我便看到白玉香炉泛着紫光,相必,它能助我们。”
癸乖静静听着,随后,缓缓回道“白玉香炉所能助我们不被幻境吞噬,可如今我们却半分未晓灵宝的线索。”
思至此,癸乖转过头看向弦页,道“这几日,是否均有见到白玉香炉有所反应?”
弦页抬眼与癸乖对视,稍作回忆,点头道“是,……难道,是白玉香炉阻隔了灵宝的灵力,所以我们这几日一直未曾再进幻境?”
癸乖道:“若要寻到灵宝的下落,必当是要在幻境中识破,若要再入幻境,就需将白玉香炉的灵力暂时封住才可。”
“可进了幻境,我们便失去了本身的记忆,接受了新的身份和记忆,如何还能记得任务?”弦页看着手中的茶盅思道
房间内沉寂下来,许久,癸乖的声音响起“如今也无其他法子了,若破幻境必先入幻境,入幻境才可找到灵宝,破了东斋城之谜。”
弦页点头认同,“眼下便只能如此了”
说罢,抬眼怔怔盯着癸乖的侧颜,迟疑片刻后,轻声道“天爻,入了幻境你我便不再相识……”
余下的话,弦页并未说出口,也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癸乖睫毛微颤了几下,恢复如常,平静道“……那便看我们的缘分吧。”
弦页低下头,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攥了起来。
良久回道,语气中带着些不甘和冷意“即便是幻境,我也一样会认出你的。”
癸乖听着并未搭话,静静看着景色,听着雨声,手中的茶水早已凉透。
另一处,今朝等人也聚集一处
郡冷有些焦急的道“这都几日了,还是未能使他们入的幻境,再这样下去,保不齐他们真要走了!这可怎么办啊?”
今朝扶着额,也颇为焦急“弦页有那香炉,铜盆每回发动灵力,都进不了他们几处的屋子,别的客人倒是昏头转向的折腾的够呛,他们一点不受影响。真是急死我了?!”说罢,便焦急烦躁的抓头
山客平静缓缓道“我倒觉得不必着急。”
姐妹们交头接耳,颇为不解
忽念道“山客姐,他们都快要走了,怎么还能不急呢?!”
山客浅浅一笑“他们不会走的。”
众人更加不解,今朝将头从手中抬起,问道“为何?”
山客衣袖一挥,一只麻雀飞进,落到身旁的桌面上,随后跳到茶盅旁,沾着茶水,点啄在桌面上,会出文字。
众人忙聚过去,便看到桌面上水迹连接成几个字“寻宝”
今朝念出来“寻宝?他们是为了铜盆来的?”
山客点头示意。
众人面色凝重,忽念开口“铜盆是东斋城的一切,若叫他们拿走了,那我们去哪儿容身?东斋城的百姓又去哪儿容身?不行!他们休想!!”
今朝也面色沉重“对,绝不能让他们拿走铜盆!!”
山客道“此事事关重大,以往来东斋城中寻宝的修道人士也有少许,其中也不乏道行颇深的,最终也都留在了城内。可此次不同,弦页手中的香炉能克制幻境,我们怕是遇到难处了。”
忽念急道“那又怎么样,我去杀了那弦页!再把香炉抢过来,这样我们就没事了!”说罢便要冲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