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位第一美人空有一副好皮囊,人却极是无趣,贪慕虚荣,和她堂妹一道去主家拜访,她身上穿着绫罗锦缎,她那妹妹却穿着不知是她几年前不要的衣服。
她那位叔母平宁侯夫人郭氏最爱带着她穿梭于各权贵世家,吊着人家得了好处,又不肯定下婚事,不知惹恼了多少世家贵族。
偏偏那些男人却一个个都跟中邪了似的愿意前仆后继地去捧着她,哪怕得不到也愿意白白给人利用。
昨天的时候她怀着身孕还特意下厨去讨好她娘,谁不知道大家族的新妇宴就是个名头,用得着她来显摆了?
谢嘉妤越想越气,想到郭氏上门逼婚时的那副丑恶嘴脸,昨天一早的敬茶礼二哥虽然没去,沈棠宁不是也迟到了,教他们一干人好等,这算什么,下马威?
又想到自己日后不仅要和这种女人朝夕相对,还得喊她嫂子,谢嘉妤就恶心极了,顿时也不困了,腾得起身走了出去。
不成,她得叫沈棠宁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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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宁一早就搬出了静思院。
王氏给她收拾了个僻静的住处,位于府内的西侧,叫做寻春小榭,另送来不少滋补珍品,嘱咐她好生养胎,每日的晨昏定省也给她全免了。
昨夜谢瞻离开后,沈棠宁便几乎没再睡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就到了天明,她索性起身开始收拾衣服。
寻春小榭景致好,一涧雪溪穿墙过,院子周围栽满了挺拔松竹柏,看着很是叫人赏心悦目。
大概是昨夜没睡好的缘故,沈棠宁头脑有些晕沉,没有心思再欣赏美景,遂进屋寻了小绷开始绣帕子,借此打发时间。
不知绣了多久,外面忽而吵嚷起来。
不多时,谢嘉妤就怒气冲冲地跑了进来,瞪着沈棠宁一屁股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