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拿走朕的钱!
他们该死!
太监脚步匆匆,跪在高阶之下,他已经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了。深呼吸,他准备将这一路上拟好的词说了,奈何方才所见实在有些震撼,他一
张口仍是暴露了紧张:"万岁爷,穆布真大人家里,藏了好多好多金条!”大殿之上,瞬间安静。
穆布真的脸上血色全无!
不,这不可能!他藏得那样好,行事向来低调.....这么多年,从未有人发现。知道茅厕有夹缝的人,他早都处理干净了。
今天这事,太过突然,到底是谁要害他?
可又有谁能告密?
梁九功张了张嘴收回诧异,指正他的徒弟:“魏珠,你好好说!”"什么金条,哪里来的金条?"
了一条缝,里头就开始往外掉金条
“奴才失仪!我们很快就有人找到了,在大人院子的茅厕,有夹层,只撕开.......
“都是十两重的大黄鱼!奴婢先行回宫,不知往下挖,还能有多少......宋远疆觉得风声开始远了,耳朵轰鸣,他方才是不是幻听了?他认为憨厚勤勉的上峰,居然偷偷在家里埋了一面墙的金条...方才那些为穆布真说话的同僚也傻眼了:"这是真的吗?茅厕里放金条,他是怎么想的?"
胆子!你从何处贪来的?"
有人拽他,这时候哪里能说这个,骂道:“这么多的金条,穆布真你好大的富察·马齐的眼神如刀!
药的罐子都是旧的舍不得换。
户部侍郎气得踹了穆布真一脚:“好你个蠹虫!平日里就属你最是节俭,熬金条来了?
"官袍上打补丁,套里头的白衫都是破洞,鞋子也是缝缝补补,阖着是省出“你可真是好本事!”
“就是,好厉害的障眼法,把我们大家都给骗了!”“皇上,这样的奸佞小人,就该好好严惩!”
“若不是有这些国之蛀虫,国库又怎么会有空缺?”众人骂骂咧咧。
辉发那拉·穆布真从一开始的满脸可怜,泪流满面。在人群的指责声中到最后,逐渐变得麻木。
胤禛的注意力从魏珠身上的味道,逐渐落到了周围兄弟的身上。从茅厕的小黄鱼被揭发的那一刻起,他特地留意穆布真的眼神。资历了才调到户部。
辉发那拉·穆布真不过从五品的员外郎,先前也只是工部的六品主事,熬到藏得起这么大的一笔款项,说他背后没有靠山,有谁会信?但穆布真没有再看向任何人。
些不对劲。
比起三阿哥和五阿哥只是纯纯看戏的眼神,倒是大阿哥和太子的神色都有这一切的答案都只能从辉发那拉·穆布真的口中得知了。甜甜的"小黄鱼”符号。
那些藏在人群里,或骂或安静的大小官员,殊不知他们的头顶上早就挂着康熙深深看着他们,笑容很浅,起身:“胤禛,三日后给朕一个数。”***
皇帝口中的“一个数”,留给满朝文武极大的悬念。是人头数,还是金银数,亦或者单纯指穆布真茅厕里的黄金数?散了朝,四皇子很快被一些官员围了起来。
派什么人手,老臣一应配合。
最终被富察·马齐从人群里拎了出来,救了他一把:“四阿哥,这事需要调国库银子的空缺,现在有地方补了,马齐当然比谁都积极。回到户部,外头还有不少六部的人跟着。
这事,心中有鬼的人想知道下一步的动向。
心中没有鬼的人也想知道,别人的动向。
了吗?
那些胆大包天,伸手的人下去了,不就可以趁机换他们自己(的人)上来若是在这个时候完全无动于衷,不也显得很可疑(不合群)吗?要知道,康熙体恤臣下,不少人出于“生活所迫”找朝廷借银子。就是完全不需要的人,不也得凑上去借个“一两”“二两"的充当人头?否则不就显得他们妄自尊大,“不念及皇恩”吗?这群人一路从御门跟到户部外头。
胤禛顺着马齐的话,问道:
“我资历浅,又毫无经验。”
“不知有没有大人,
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唰唰.....顿时里里外外不少人伸高了手臂。
查一查茅厕里到底藏了多少黄金。
胤禛笑着,揖礼道:“这员外郎穆布真案子的头一件事,便是要去他家中,“我先在这里,感谢大家的辛苦!”
“咻咻.....举着手的人一下又放下了一大半。
"这种事,不是外头侍卫都办好了吗?"
点金条。
有经验丰富的老大人解惑:“哎.....卫能帮着把茅厕撬了,也不敢亲自清“再说了,除了墙壁里,还有其他地方,要不要再仔细查看?”皇帝亲自派人盯着穆布真这事。
也就是说,整个茅厕里里外外,挖地三尺的事都得亲自干!无力啊!"
“反正我这老胳膊老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