讳夏花,她对夏路平倒是没有男女之情,毕竟年纪还小,更多是他对秀才身份的尊敬。听到两人的话不对劲儿,她就走过来,“阿瑶,二叔,怎么回事?”
张二伯这会儿已经瞒不住了,就把上回收到请帖,他去赴宴的事说了,“我当时也没想过他能同意。夏家也是商贾之前,他们家比我们有钱。而且儿子又是秀才。他们完全可以找个门当户对的。我就信口胡谄。”
张二伯唯眶给自己两巴掌,后悔当初不该为了攀上这门亲就胡说。
夏花身体晃了晃,不自觉向张希瑶求救。
张希瑶可没办法帮她,“这事太大,我可做不了主。得问阿爷。”
五百两可不是一笔小钱。相当于全家一半的家当。夏花给这么多嫁妆,秋花给不给?还有二郎、三郎、三郎和四郎没有成亲。这些都得要钱。
夏花看着二叔自责的样子,也没法责备他。秋花有些奇怪,“爹,为什么夏秀才会看上夏花?”如果夏秀才是看上夏花能干,不该是向阿瑶求娶吗?至于看上夏花的容貌,她觉得不可能。夏花五官是还可以,但是跟真正的大家小姐相比,还是逊色许多。
张二伯看了眼夏花,“可能夏家想找个女人管家呢。我之前跟人打听,听说夏老爷有三个儿子,大儿子身体不好,大儿媳妇要掌家,二儿子常年走商,人不在家,三少爷要读书。夏老爷年事已高,身体又不好,很少出门。家里的生意没人打理。”
管事再好,哪有自己人来得稳当。
夏花做事麻利,又摆摊做生意,可能夏家就是看中她这点。张希瑶觉得秋花怀疑的有道理,想了想还是找人打听为好。转眼,张大伯进汴京城送东西。
张二伯就把这件说了,张大伯听完过程,心脏像过山车,他脸都白了,“你怎么能瞎说?!爹肯定不会同意的。”张希瑶想了想,就让张大伯回去,找在他们村的几个读书人打听,“秋花之前说的有点道理。夏花确实没有让人一见钟情的美貌!这事可能有点古怪。”
张大伯蹙眉,“什么意思?”
“我就是确认一下?如果我们直接找到夏家,可能人家不会搭理我们,不如请书生帮忙打听吧?"张希瑶也是想稳妥一些。她之前没想到有问题,是因为她是现代人,虽然夏家比他们有钱,但她打心里认为他们是平等的。可是秋花说得对。夏家怎么会看上夏花?
夏花年纪还这么小。就是个孩子。夏秀才对她一见钟情?这概率太低了!
就算他同意,可是夏家能同意吗?要知道秀才可不好考。原身父亲三十多岁才考上秀才。夏路平才十八岁就考上了,他的天赋还是很高的。
张大伯心事重重走了。
跟他一块来的大郎留下来帮忙做事。
秋花上前拉着他做活,“大哥,你不来,我们每天忙得团团转。”
大郎撸起袖子,“那你只管吩咐我做事。”秋花见他这么开心,应问他,“你来汴京,大嫂有没有哭?”
大郎哭笑不得,“你想说什么呢。你大嫂不是不知分寸的人。她一早就给我准备了衣服。”
秋花笑眯了眼,“大嫂确实贤惠。”
转眼过去五日,张大伯已经问过书生。
其中一个书生跟夏秀才认识。他表示会写信询问,不过他当时听到这消息,就大笑三声。
“他的意思是我们遇到骗子了!夏秀才是夏家麒麟儿,许多门当户对的人想跟他结亲,不可能与一个农女定婚。”张大伯把原话重复一遍。
夏花低下头,有些不知所措。
张希瑶拍拍她手背,“不是你不好。你们本身没有感情。不合适。”
夏花点头,“我们是被人盯上了吗?”
张希瑶叹气,“恐怕是。之前招人眼了。我们在汴京城摆摊这么久,肯定有人眼馋我们赚钱。这不就来阴的了吗?”汴京毕竞是天子脚下,想要动手的人不敢明着来。只敢暗地想法子。
张二伯气得拍了下桌子,“简直混账!是谁想害咱们家?”一想到他给出去的那两百个大钱,他就肉疼。张希瑶想了想,“等那个媒婆上门,我们把她抓个正着。”张二伯摩拳擦掌,“好!就这么干!”
张大伯让夏花和秋花先出去,随后跟张二伯说了张老头的嘱托,“夏花和秋花的嫁妆是二十贯,如果嫁个好亲,可以适当提高,但不会超过五十贯。爹让你不要瞎说八道。”张二伯差点惹出事,自是后悔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