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惊艳太多了,见曹壬为陆萸撑伞,她忙打开伞想要追上去。
江澈却笑道:“路面湿滑,莫要着急,有少主在不用担心女公子。”
后院有许多禅房,原也有很多景致,只是如今正值隆冬,入眼皆一派萧败,此时天空飘起了雪沫子,纷纷扬扬的似撒盐一般。
曹壬带着陆萸顺着弯弯曲曲的石子路,找到了一处能古朴的亭子,和之前萧败的景色不同,亭子前竟然有几株开的特别好,那繁花印着白雪,高高洁又美好。
入亭子后,待收好伞,二人于石桌前坐好,陆萸忙献宝似的打开手中纸袋。
芝麻酥还没碎,她笑道:“我也是第一次吃,若不像小二说的那么可口,定要回去把钱退回。”
说着,她小心拿起一块芝麻酥递给曹壬。
曹壬摊开修长白皙的手接着,却没有马上吃。
陆萸则迫不及待的拿起一块扔进嘴里,“咔吱”一声响,芝麻酥入口即碎,一阵清甜混合着芝麻的香味充斥着口腔。
“当真美味!”她两眼发亮充满惊喜的看着曹壬,等吃完了,还舔舔嘴皮,活像一只舔足的猫。
看她吃得满足,曹壬也学着斯文的咬了一口。
谁知,剩下的芝麻酥全都碎在掌心上,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再吃第二口。
见状,陆萸开怀大笑,笑得前俯后仰,差点从石凳上掉了下来,和他一比,自己真成了女汉子。
曹壬见她眼角眉梢皆是笑,一对圆而深的酒窝荡漾开来,着一身嫩绿衣裙的她和亭外萧瑟的冬景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像极了春日将将从悬崖上破土而出的绿芽,生机勃勃。
他忍不住跟着她笑了起来,笑容有如冬日暖阳瞬间将烟雨蒙蒙下带来的寒气驱逐开去。
此时,老王妃和建初寺主持立在不远处禅房的窗前看着亭中二人。
“看得出,阿壬是真开心”老王妃欣慰道。
“阿弥陀佛,施主日后莫要太过担忧,一切皆有定数”主持回道。
“但愿佛祖能看到我的心愿吧”老王妃叹道。
主持则只是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窗外,沉默不语。
须臾,陆萸又拿起一块芝麻酥,然后示意曹壬张嘴。
不知何意,曹壬仍依言微启嘴唇,正纳闷间,陆萸手中的芝麻酥被整块的塞入他的口中。
“美味吧?得这样吃才行,你吃得太秀气了”看着怔住的曹壬,陆萸笑道。
言罢,她拿出手帕细细替曹壬将手心上的碎点心擦掉。
好看的人,连手指都这般好看,她看着自己粗短的手指,真是羡慕极了,这简直是后世钢琴家的手呀。
曹壬继续怔怔地看着她给自己擦手,他很少让侍人近身服侍,更别提女子,陆萸虽只是个小女孩,但她圆润的指腹传来的柔软温热,仍让他片刻失神。
“咔吱”一声,口中传来香甜,他回过神,莞尔一笑:“当真美味。”
陆萸没看出他心中早已千转百回,麻利的替他擦好手后,又投喂了一块点心给他,才开心拿起点心自己吃了起来。
分享美食的时间过得很快,二人边吃边聊,聊日常琐碎又有趣的事、花鸟虫鱼、山川美景、美食玩具,娓娓絮语,恍若春风拂面,非常清爽惬意。
陆萸突然觉得寒冬腊月的天气好像也没那么寒冷了。
“玩具吗?我自幼体弱,一直跟着祖母礼佛,没交过友人也未玩过玩具”曹壬先是在回忆,然后一脸落寞。
那次上巳节后陆萸向嫡姐打听过曹壬的身世,一时对他颇有怜惜,如今已把他当朋友,更是见不得他这幅表情。
她立马豪言大开:“没事,你小时候没玩过的,日后我都替你补上!”
“当真?”曹壬一脸惊喜。
银杏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家女公子,毕竟这样夸下海口,日后兑现起来可能很难。
江澈则假装没看到少主那发亮的双眼,抢零食还不够,竟和小孩抢玩具了,他真不想回去告诉方言,简直没眼看。
看着曹壬亮得有如星辰的双眸,陆萸重重点头,心里早已经脑补了各种中二少年的孤单童年,于是答应等曹壬生辰,她定送一份有趣的玩具。
曹壬常年卧病在床,孩童时常看到弟弟和小伙伴玩的开心,说不羡慕是假的。
只是时间久了,那份羡慕慢慢被冷清和淡然代替,如今遇到陆萸,他忍不住地也想像弟弟那样和朋友玩,对年后的生辰也多了一份期待。
这世间之事就是这般神奇,他们二人,一个少年老成,一个中年装嫩,竟然出奇的投缘,很快就成了好友。
眼看年关将至,陆氏一年一度祭祖的时间即将来临。
至年关,陆弘的学业也没有那么繁重了,就让陆萸去他的书房学陆氏族谱,前几年冬天她总是生病,陆氏一族回华亭祭祖也不曾带上她,加之她未启蒙入学,便未给她教过族谱。
对这一天,陆萸期待已久,自穿越至今,她知道本朝是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