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压住,别让他们插手,这事便有盼头。"顿了顿,"主公多疑,以后我们行事需得谨慎,切莫让他察觉我们跟陈九娘走得太近,省得他打压。
"
徐昭:“文允所言甚是,只做纯臣。
"
崔珏:"至少表面上是这般。”
徐昭似想起了什么,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如果陈九娘是儿郎就好了,她这般有才干,若有手段,日后极有可能承爵。”崔珏沉默了阵儿,“且看她怎么选,还得看她有没有那个野心。”徐昭:"那便等着看日后。"
梨香院那边得了不少锦缎珠宝,是碧华堂管事送来的。许氏高兴得合不拢嘴,她拿起一支金钗,啧啧道:"我儿这般上进,往后咱们肯定要发大财。"
陈皎笑眯眯地看着她摆弄那些首饰,没有跟她说她自己还有一个小金库,就存放在法华寺放贷,托崔珏给她办的。
此次魏县之行她受了不少贿赂,怎么可能全部上交,总得留一条退路。许氏欢喜道:"我得多给阿英攒嫁妆,日后风风光光的出嫁。陈皎:“.......”
出息!当富婆养小白脸不好吗?
忽听外头传来马春的声音,原是四房听雨堂苏氏过来恭喜了。陈皎颇觉诧异,看向许氏,她道:"你不在府里的日子,我与四房走得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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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无他,苏氏没有子嗣傍身,这样的人没什么功利。她主动示好,想来也是筹谋自己的晚年有个安稳。”
陈皎:"阿娘与她可合得来?"
许氏点头,“能说上话,没有其他几房那般勾心斗角。"又道,“平日解解闷倒是挺不错的。”
陈皎“嗯”了一声,“在府里少树敌总有好处。”
那苏氏四十出头的年纪,无儿无女,性子也和软,是江南人。她在府里没有争的底气,故而行事低调,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陈皎很少见过她。
许氏同她在偏厅说话,高展过来了一趟,说淮安王有事要商议。"商议"二字用得甚妙,算是对她才干的一种认可。陈皎去到碧华堂,主动交了陈恩当初给她的玉牌。不曾想便宜爹倒是大方起来了,说道:“阿英收着罢,日后还得继续用。"陈皎心中得意,却故意道:“这么重要的东西,爹就不怕儿拿着它胡作非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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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恩埋汰道:“就你一个小姑娘,还想令三军呐?你当老子手底下养的那帮东西不认人么?
陈皎抱怨道:
“惠州的兵个个都跟土匪似的,叫不动。”
陈恩叉腰道:
让他听令与你,可不容易。"
"你能使唤得动徐昭,就很有一般本事了。他在中原可是悍将,
陈皎道:“儿给他画大饼,说只要他跟着爹混,日后定有一番大作为!”陈恩失笑,心情似乎还不错。
陈皎动了心思,想借助魏县功绩打压郑家,继续道:“儿其实有一个想法,就是从徐都尉那里得来的。”
陈恩跂坐到榻上,指了指她,"你稀奇古怪,有什么点子,说来听听。"气是不行的。”
陈皎严肃道:“徐都尉说他上过四十多回战场,想要活命得靠本事,光靠运苟活。
这话陈恩认同,点头道:“战场上刀剑无眼,没有一点真本事,还真不容易陈皎背着手,“如此说来,军功比文绩更难挣,是这样吗?"
陈恩没有反驳,显然是认可的。
下来的大中正评品论级,且特别注重家世背景。陈皎继续道:“儿曾听吴主记说过,现下咱们州府里选拔人才,全靠朝廷派是极其容易?
"倘若我有家世,哪怕品行一般无甚才干,因为能拼爹,入仕于我来说是不"
陈恩:‘
“有个士族爹给你拼,那也是人家会投胎。"
陈皎:"万一没有爹拼,但自身才干了得,岂不就被埋没了?"法保,哪还敢妄想发挥才能?”
陈恩不以为意,"这世间不公允的事何其之多,你若是生在北方,连命都没陈皎反问:“那爹可曾细想过,朝廷派到咱们惠州的大中正--听说是荥阳郑氏,由他们评选举荐的官员,郑姓家族的门生是不是已经布遍州府了?”这话戳到了陈恩的痛处,绿着脸没有吭声。
陈皎像不懂看眼色似的,继续作死道:"何止是州府,只怕那朝廷高官,也早就被门阀世家霸占完了,哪还有他人的机会?“中正握在世家手里,由着他们去选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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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门第高下,有爹拼的平步青
云,没爹拼的只能在底下扑腾。纵使你满腹才华,也绝无上爬的机会,爹难道不觉得这有问题吗?
“且先不论中正评品论级是否合理,我若有这个权力,举荐自己的门生理所应当。
“今日这里是我的门生,明日那里是门生的门生,说到底,咱不都是一家人吗?
如何撼动得了他们?
“再往坏一点想,倘若这群人拧成一条绳来,做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