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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八回《旧案再启忽现疑云,今时故…… (3 / 4)

二三四五一起说了也不会死。”

司玉衡呵呵一笑:“没有五了。”

说罢便默默向后挪了几步,才继续道:“见血的人是王兴元,伤了王兴元的人却非刺客,而是季陵公子。”

宽板竹简的一面绘着伤了王兴元的凶器,萧子衿与裴青定睛一瞧,竟是一只玉簪。

竹简翻过另一面,劫牢之人的画像亦绘于其上,在场的众人先前都见过此人几面,可若叫他们忆起他的样子,却是没几个能说出来个一二。

“画师将劫牢之人的画像交出后,金听闲认出了此人就是先前被金听澜派去所谓桂阳郡拜访祖父旧友的阿夜,他不知踪迹了许久,也未有人在意,故而没人想到他会回来救主。”

只见竹简所绘之人生得并不算出众,细看之下却也能见几分俊朗,尤其是那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纵是绘画者笔法较为粗略,叫他只能屈身于竹简上而无法真正现于人前,也藏不住他眼中的精明光芒。

这般精明面相的人若是出现官场上,纵使得不到上位者的重用,也总有些叫人无法忽视的特质,而在方涵诸人笔下的记录里,此人虽未叫他主子的兄长对他留下过什么特别的印象,却是那所谓“断袖之癖”的另一位主角。

“据金听闲交代称,侍卫夜是自金听澜携祖父灵位与棺椁回家时就跟在他身边的,问及才知是侯女得表兄将归家,特从府卫中调遣一忠心能干之人跟随,然则守孝这大半年来,二人间的相处却早已超出主仆该有的分寸。”

“断袖之癖”在当朝也不算什么禁忌,典型如落世子,这会儿可能已经在爬哪家郎君的墙了,但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总归不是什么能上台面的事。

于是司玉衡边说边小心观察萧子衿的脸色,只要侯女面上出现一点不愉的动静,他就立刻止住赘余的话,直接说重点。

“金听闲因顾及家中名誉多有提醒,然而金听澜非但未听劝告,反还与夜越发亲昵,终于捅到其父金言鼎的面前,而今这桩血案的发生,金听闲也觉多半跟此事有关系。”

正是因为这一点,在得知阿夜已不在城中时,司玉衡就提醒过了叶翰伯,金听澜会在这时候把阿夜派出去要么就是维护情人不受牵连,要么是跟他所说的旧案有关系,离开的方向虽是南边,却也保不准是不是他们主仆俩的障眼法。

然而那个傻缺不知道搭错了哪根弦,这样基本的流程都能一口回绝,如果不是最初递上去的折子压根过不了常侍的眼,不然都不用等萧子衿回来查,随便来个有心人找到痕迹弹劾他一下,这些事自然就摆上来了。

“叶翰伯虽未听劝去搜查阿夜的踪迹,但不代表我会真的除记录外什么都不做。”

司玉衡这次没再拿竹简出来,只垂首一心阐述案述,时不时抬起眼观察萧子衿的脸色。

“阿夜当年南逃的路径早有城门尉追击,领头的城门尉回来汇报时称他们在一处山崖上与阿夜发生了搏斗,阿夜因不敌众人,连人带马摔下了山崖。”

“后来他们再下去查探时,发现那崖虽陡峭可怖,高度却也没多少,除非人倒霉,不然也是有几成能活的可能性。”

司玉衡说到这会儿有些渴极,萧子衿身边的越琼得了主子指令,适时地端上去了一杯茶水给司玉衡,对方接过茶杯后犹豫地看了萧子衿一眼,随后才慢慢饮了半杯茶,润过嗓子后接着说话。

“这么说可能有点没人性,回禀的人后来也称只看到了马尸,并未看到阿夜的尸体。”

“之后的事,也就是阿夜独身又回了雒阳劫狱,与他交手的人称其身法虽迅疾且直冲众人命门,但观其着急的样子便可知他的情况撑不了多久,若非季陵公子伤了王兴元打了岔子,那季陵公子的黄泉路上也算是有伴陪了。”

说罢他将那半盏茶饮尽,再抬眼时便见侯女面上隐现愠怒,忙道:“司某惯来有些嘴欠,开玩笑的,侯女息怒、息怒。”

“据后来的人交代,阿夜此行声势浩大,却也只限于离开时声大,若非他来外头季陵公子所在牢房窗子那停留了片刻,他可能都不会被人发现。”

“至于他是何时来雒阳的,怎么进来的,又是如何混进牢狱里的,又与季陵公子说了什么,之后逃离追捕后又为何销声匿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些都尚未查清,问季陵公子他却是宁可咬断了舌头也不说。”

“而这些问题,则就是司某要说的其四。”

司玉衡说完这一串后却将目光放向了别处,众人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就见他正看着坐在萧子衿身旁的裴青,笑得意味深长。

“裴长公子,接下来的事,就该你说了。”

裴青正皱着眉看着萧子衿手里的画像,越看越觉得阿夜的面相有几分怪异,却又说不出来是哪怪,司玉衡后边说的话他是一点都没听到,直到萧子衿“啪”地合上了竹简,他才抬起头望向萧侯淡漠的眼睛,又转头缓缓扫视过在场的其他人,最后停在了笑得不像好人的司玉衡身上。

眼见得周边是一整个雅雀无声,全都在等他发言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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