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把这事告诉张老头,他也很开心,家里又多了几十文的进项。
只有孩子们不高兴。知了猴可以卖钱,那大人还让他们吃吗?
原本他们还在为今天找了知了壳而开心,听到这个好消息,一个个打蔫了。
张希瑶笑道,“放心吧。只要你们赚了钱,哪怕吃不了知了猴还可以吃别的。钱可以买许多好吃的。”孩子们双眼亮晶晶看着她,“什么好吃的?油渣?”原谅他们没见识,从小到大吃过的好东西太少了。一个个瘦得跟猴子似的。就连最大的大郎,十六岁了,才只有一米四的身高。关键他这个身高在同龄中算高的。像大伯、二伯这两个成年人,身高也才一米五几,她目测不超过一米六。
张希瑶怕自己变成小矮人真不是无的放矢!至于女子长得太高,将来不好嫁,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她将来是要顶门立户的,当然长得越高越好。张希瑶歪着脑袋想了想,“不止油渣,还可以吃糖饼,炸馓子,江米条,包子,炸油条…
想到这里,她突然怔住,她知道做什么了。炸油条啊!这颂朝肯定没有炸油条。
宋朝的炸油条叫炸油鬼,是炸秦桧的意思。可这现在还没有秦桧呢!
可是想到这年代的细面很昂贵,她又觉得行不通。别看小麦好像不贵,一斤也才两三文,可是古代捣面技术不过关,细面很辛苦才能捣出来。价格自然不便宜。她想让细面变得便宜,就得把磨面机做出来。可这东西需要大量的铁,她一个搞金融的研究起来很费时间,还不一定能成功。
她这边郁闷得不行,孩子们却已是兴奋得蹦起来,“那好!我们要吃糖饼!”
夏花拉着张希瑶的左手,“阿瑶,我想吃糖饼。”秋花拉着张希瑶的右手,“阿瑶,我想吃江米条。”张希瑶被她们拉来拉去,甩都甩不开。张婆子上前将两人的手拿开,“行啦!你们先卖到钱再说。别拽她了。她今天中午摆摊卖货晕倒了。这几天先在家歇息。”
听到这话,家里人全都担忧地看着张希瑶,“晕倒了?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头有点晕。”
张婆子却不像张希瑶那么实诚,她把戏做得逼真,“怎么没事?顶着大太阳,天天跟着我叫卖,为了多卖钱,舍不得吃凉粉。天天吃豆饼。你看晒得这么黑!”
张希瑶挡住脸,哎呀臊死了,她怎么可能到镇上还吃豆饼。她天天吃的包子。虽然是素的,可确实是包子。阿奶说起谎不打草稿,说得跟真的似的。
家里人一个个全信了。纷纷说让张希瑶在家歇息。她休息,但是摆摊不能停,张老头直接点名让大郎去摆摊。摆摊要拉板车,虽说张婆子力气大,可年纪摆在这儿,肯定年纪最大的大郎合适。
大郎听到自己可以去摆摊,有点不知所措,说话都开始结巴了,“我我我…我不行。不如让二郎去吧。”张家最大的孙子张大郎性格跟张大伯很相似。一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干活比谁都利索。就是不敢跟外人说话。其实也不怪他。没有见过世面。也无人教导。村里的孩子大多如此,腼腆害羞。
反倒是二郎因为父亲是张二伯的缘故,从小就机灵,嘴巴也甜。每次都会帮着父亲一起收鸡蛋。
“二郎还太小了。你就跟在我后头,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张婆子一锤定音。张希瑶在家歇息的事就这么定了。吃完早饭,除了张老头和张婆子,所有人都去山上找知了猴。
张婆子原本想让张希瑶在家歇息,可她想找童年的乐趣,说什么都要去,而且给理由也很充分,“现在没有太阳。我不会晕倒的。”
张婆子想着明天她不用早起就同意了。
这么多人出来捡知了猴,大人也跟着出来,把村里人都给惊动了。
有些人觉得张二伯是个无利不起早的性子。为了口吃的,不至于花钱买灯笼,知了猴肯定能卖钱。
于是有人就主动询问张二伯,镇上是不是收知了猴。张二伯觉得这片山如此大,大家都来找,他家赚的钱只会更多,就把他家收知了猴,一文收二十个的事说了。听到可以卖钱,而且一文钱就能收二十个。家里的孩子每晚都能找几百个。
他们农忙时替地主收粮食,累死累活干十来个小时,也只能得二三十个铜板。
找知了猴多轻松啊。不用下死力气,就互相找而已。于是村里人两两相告,开始在摸知了猴。他们没有灯笼,就只能在山脚或村里找。
张希瑶手拎着灯笼,越往里走,知了猴就越多。一摘一个,就像摘花似的。
夏花边摘边咧着笑,“这还是我头一次捡知了知了猴这么过瘾。”
虽说山脚下的知了猴也多,可是山下的人也多啊。尤其她跑不过他们,每次都只能吃他们的剩饭。
张希瑶听完,摇头失笑。“那咱们明天白天拿锄头挖!”她琢磨下回去镇上一定要打个铁掀。没有它真的太不方便了。
大人带着孩子在山里摸索,快到晚上九点,大人明天还得摆摊,不能再找了。于是催促带着孩子们回了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