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突发事件的不断发酵,罗斯联军还是背水一战得迎来法兰克骑兵的集团冲锋。
再说故意按兵不动的特里斯坦将军。
吉尔伯特又擅自冲锋,明明诺曼人只是少部分人员登陆,骑兵想要一鼓作气冲垮敌人主力之时机尚未成熟,贸然的进攻在他的预料之内,考虑到吉尔伯特是国王的女婿,自己就算有意去阻止他不要意气用事,奈何是没有时机也缺乏必要的义务。
如果吉尔伯特战死了,那就是年轻人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了最惨重的代价。
结果战局的发展出乎意料,拉蒙高的骑兵硬是在这位伯爵的带领下打出重大战果。
即便如此,特里斯坦还在等,他希望更多的诺曼人登陆。
可看起来吉尔伯特甚至顾不得自己的战马过于疲惫就要发动第二轮冲锋,实在太过于危险。
时机是否成熟了?也许吧。
随着暗中观察的部下向特里斯坦汇报诺曼人的大型船只整向下游漂行,所谓正向战场异动,他不得不考虑采取断然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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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他们是打算逃跑?很有可能。诺曼人素来是吃了亏就逃命。”
他思考了一番,终于拔出剑,借着扭过身躯看向身后整装待发的战士。
“时机已到!战士们,高举你们的矛!号手,给所有旗队发信号。我们走!”
不同于北方牛角号的低沉,法兰克的小铜号清脆又刺耳,此乃绝佳的冲锋信号,于是所有埋伏起来的精锐重骑兵逐渐显露出他们的真身。
突如其来的情况大大出乎阿斯卡德的意料,他本以为敌人就是眼前的那一群骑兵,怎么又窜出来更多?难道法兰克人是精锐尽出了?
继续坚持和他们死战?!
如果父亲阿里克站在这里大概是临危不惧硬抗吧?奈何自己带领兄弟们真的能扛住铺天盖地的骑兵冲击。
阿斯卡德尚且能保持澹定,他的眼角注意到左右兄弟,他们刚长胡须仍显非常稚嫩的都在不自觉的剧烈颤抖,有的人甚至双腿打颤。
仔细看看那些新出现的骑兵,头盔在骄阳下强烈反光,这些人几乎人手一根矛杆一般的存在。
不!那就是骑矛,这一切都如两年前在易北河目睹的,莫非历史要在马斯河畔重演了?
“老大,我怕。我们怎么办?就在这里继续站着?”
“对啊。咱们连矛都没有,怎么挡住他们?”
身边的老伙计惊恐中抱怨,阿斯卡德无意斥责,因为凯尔哈急忙凑过来,这位真正的芬兰伯爵本不想打退堂鼓,看着自己的伙计带着一众罗斯新军傻傻硬抗,如果他们大规模阵亡岂不是自己也要遭遇连累去死。
“阿斯卡德!我们得退。如果留里克大王在这里,如非必要他绝不会与敌人骑兵硬战。即便是战斗,也必须在逼近河边的地方。”
“你想说什么?”
“我是说我要后退,直到我的后脚跟能触碰河水。我们的身后就是船只。就让法兰克人冲吧!如果他们真的疯狂,就算是冲垮我们,他们也必然连人带马全部冲到河里。”
凯尔哈危机时刻的话可是给了阿斯卡德提了醒,只见现在新出现的骑兵并没有全力冲锋,而是组织起骑墙逐渐逼近,他知道这意味着此乃真正冲锋前的迫近战术,而这短暂的时间窗口就是罗斯军最后的调整时机。
阿斯卡德剑柄敲打圆盾,大吼着惊醒整个盾墙:“兄弟们!稳步退却!直到我们的后脚跟能触碰到河水。”
第七旗队现在完全放弃了自己的伤员,战士们带着悲愤的情绪像是在撤军。他们并没有真的撤退,然不少友军真的开始重新跳会船上,打算再度漂到河面躲避风险,结果又与后续登陆的友军完全堵在了登陆滩头。
他们一样撂下自己的伤员,至多将一些受了轻伤的连拉带拽地弄到河畔。
在联军的身后就是全部的武装货船和风帆驱逐舰,各舰面相城市的一边侧舷安装的扭力弹弓从未拆掉。
用于攻击亚琛的扭力弹弓重新紧急安置,这下罗斯军主要的重武器几乎完全做到了“此面向敌”。戴着毛毡遮阳帽海军战士和工程兵在大船漂移的时候就在全力给弹弓上弦,之前的实战证明了弹弓发射的标枪对敌方重骑兵有着无与伦比的杀伤力,现在的反制手段也必然主要靠它的。
这几艘大船甲板对敌一侧站满了人,扭力弹弓与钢臂十字弓蓄势待发,他们要作为友军坚强后盾,竭尽所能迟滞敌人的进攻。
“你们是要逃跑吗?诺曼强盗,休想跑!”
双眼瞪大如铜铃,特里斯坦的铁剑直指诺曼人的登陆滩头。全军出击也逼着尚未休息完毕的拉蒙高军二度行动,如此法兰克铁骑发起他们最为凶勐的冲击。
战马开始集群小跑,骑枪一致向前。
骑兵军团彻底引起了整个罗斯联军的恐慌,到现在似乎就只要第七旗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