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这……」奥拉芬最不理解的就是这个,他生怕罗斯大军闯入普斯科夫后就因失控酿成兵燹,最后殃及自己家。他甚至有些后悔,早知道当初就不去里加的罗斯社区毛遂自荐了,而今所谓的「卢班斯伯爵」之封号也是献祭了家乡人得到的带血的荣誉吧。
一介商人突然有了战士的勇敢,奥拉芬坐正身子直言:「冤有头债有主,大王的主张不讲武德。您的军队直接闯入,与谋杀何意?如果大王这么做了,当地的其他丹麦人可不一定愿意在事后承认你的权势啊。」
「他们?丹麦人?」留里克并不生气,眼睛又漂向了曼契科,他切换成斯拉夫语继续道:「听着!我打算直接突袭普斯科夫丹麦社区,我要杀死高尔。事成之后,你们所有的克里维奇村庄都要效忠我,之后你们自我管理,如何?」
由于之前一直是用诺斯语的激烈交谈,曼契科不懂这些金发瓦良格人具体嚷嚷的东西,看奥拉芬瞪大通红的双眼,一定是和战争有关。
现在罗斯王问及自己的果然就是战争,像自己这样低贱的人居然也有资格给其他克里维奇斯拉夫人说好话。「如果,大王会像是善待我村一样去善待其他村子,所有的克里维奇人一定会拥护罗斯。因为,给您进贡,您会赐予我们诸如斧头矛头这样赖以为生的宝贝,而那个高尔只会不断向我们索要粮食。」
留里克点点头,他知道奥拉芬也是懂斯拉夫语的。
「你瞧。奥拉芬!在普斯科夫哪种人是多数?是这些斯拉夫的克里维奇人,我的战士们有着大量的混血,很多人的母亲与普斯科夫的农民其实是一家人。奥拉芬,你该想想自己的立场,我许诺不会攻击任何的当地克里维奇人村庄,除非那些农民愚蠢得为高尔打仗。我建议你早一点回家去,告诉你的小社区朋友们先全部藏起来,等一切结束后拿着我给你的旗帜走出。」
「看来,您是一定要打了!而且甚至不愿意派出使者去告知高尔!甚至,不愿意堂堂正正打一场。」心里压着一块石头,奥拉芬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些话。
「得了吧。你又不是战士,再说了,当年丹麦的高德弗雷大王也是用偷袭的手段毁掉了波美拉尼亚城的瑞里克城。当年丹麦的另一个首领哈夫根,也是用偷袭手段差一点就毁了我妻子全家。哦,对了!我的这个妻子现在就是波洛茨克的统治者,我想未来你会和她打交道。」
话是扯远了一些,留里克的举例
皆是在证明「所谓的堂堂正正列阵开战」往往没有必要,真的大战往往起于突袭。
至于得民心的问题,关键在于罗斯要得到的是谁的民心。
要得到最广大克里维奇人的支持,最好的办法就是除掉他们不喜欢的高尔。毕竟,罗斯王国治下是有着即将突破三十万人大关的尹尔门湖斯拉夫人,如何统治人口绝对占优的他们,罗斯已经摸索出招数。
因为留里克有着一个长远的计划,便是在普斯科夫安排自己的亲信,将之改造为总督区,由委派的总督管理当地。如此普斯科夫有关所有过去的权力瓜葛都将抹除,罗斯会在未来重新建立一套秩序。
如此一来高压的军事统治恰恰是不能的,帮他们改善生活,就能在未来掠夺更多的财富,而那些斯拉夫村民也笑呵呵得愿意给。
毕竟「索贡」是过于野蛮粗暴的赚钱招数,靠着工农业剪刀差索取利益才是罗斯现在的拿手好戏——他们绝对会花费大价钱购买能瞬间改善农垦状况的各种铁制农具。
面对这一切,奥拉芬努力过了,他估计罗斯王对自己已经足够客气足够耐心,若是再有反对情绪就太蠢了。
意识到什么都不能改变的他明白自己当务之急就是保住自己在普斯科夫的一亩三分地。
但是!目睹罗斯军大破丹麦社群,而自己事实上就是在给罗斯带路,当战争结束后,自家和朋友们如何再在普斯科夫面对那些丹麦幸存者呢?
奥拉芬赶紧单膝跪地向罗斯王承认自己的莽撞:「我是有罪的。我已经想好了,我会尽快通知小社区民众藏匿。战后的普斯科夫我们是没法儿再待了,活下来的人会痛斥我们这伙儿人是恶棍。我只能带着朋友们去您给我的封地,我们就去卢班斯湖定居。」
留里克点点头,这局面也不枉自己的一番口舌。「那么你就快点行动吧,明日你们早早出发。」
到现在位置留里克已经有了刚好的向导——村庄首领曼契科。
因为,从捻庄到普斯科夫就只有一天的脚程,此乃曼契科信誓旦旦的说法。
当然这个所谓的「一天脚程」有不少限定条件,即温暖的夏季于大清早出发,可在傍晚抵达目的地。如果是这样的行走一天能走多远?他们只是村民并非经过训练的士兵,留里克便估计出两地的距离或许在二十五公里左右。
这个二十五公里的旅途必然不好走,旅人要在森林边缘的平坦区域前进,不存在明确的道路,旅人只能摸索前进。
当然坐着独木舟漂行也可以,只是最好不要这么做,只因丹麦大社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