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
“就是那件事!关于大商人古尔德的杯子,我觉得已经到时候了,我需要你帮我制作。”
“你觉得已经可以了?可是,我并不知道如何制作。不过如果你可以指点我一下,就像是指点我制造钢剑,我想我可以让你满意。”
留里克嘴角轻轻一撇:“当然,只要按照我的要求,你一定可以成功。以后我还要销售玻璃杯赚钱呢。”
在这里,留里克直接谓之以“boi”,而不是古日耳曼语里的“gas”。
boi就是玻璃,形容一种完全透明的类似石头质感的物质。
但是,克拉瓦森听得仍旧一知半解。
因为日耳曼语里的gas也是来自罗马人的拉丁语,而罗马人也是从埃及人那里了解到玻璃器的制作,并获悉了的这个名词。
西罗马虽然覆灭,玻璃制作的工艺并未断绝。
法兰克王国仍能自行制作玻璃器,例如制作一些装饰用玻璃宝石,或是制作玻璃器皿。
只是这些器皿主要是贵族享有,它高昂的价格与狭窄的市场,让贫穷的农民根本难以了解它。
东罗马也是一样,各类玻璃器仍是达官贵人享有的。
故而流传到北欧世界的玻璃器是那样的稀罕,价格也高的离谱。
因为这一原因,克拉瓦森甚至没有见过玻璃,无论是“gas”还是“boi”,两个词汇都是陌生的。
留里克竭尽描述它的美妙。
“它是利用一些特殊的石头,加入特殊的材料,在火炉里稍成一坨如同矿渣般粘稠发红的物质。将这团物质放在容器里,再由另一个器具压制,就能做成被子的形状。
当它逐渐冷却后,就成了透明如冰的存在。但这样的杯子可比冰硬的太多!
古尔德为了一个透明的杯子花了一百个银币,我们不要求太多。只要我们能大量生产,按照一个十银币的价格卖掉,这就可以了”
留里克尽量介绍一个玻璃杯的美妙。
他就特别强调两点:第一,此物的原料获得不难,制作也比较简单。第二,此物至少可以买到十银币一个。
无疑,比起还不得而知的所谓玻璃杯到底怎样,克拉瓦森非常重视此二件事。
克拉瓦森不禁好好询问:“我的小主人,这是真的。仅用一些石头,就能比较快的制作出被子,我还能十个银币卖出去?”
“千真万确。”留里克自信地掐着腰,“你只要按我说的般就行。”
说着,留里克顿了顿气,环顾四周,嘟囔道:“就是今天已经太晚了。你不可能立刻搜集到原材料,而且哪怕是搜集好了,我们仍需要一些别的器械。现在你给我找一个木板,给我一块碳。”
“好吧。”
很快,一个本是盛放打铁器械的木板被卡拉瓦森抱了过来,他将其平整的背面面对留里克,又递上一支所谓的炭笔,实际就是一块细长的碳棒。
留里克蹲下来,勒令克拉瓦森蹲在自己面前。
他在木板上画起来,嘴上也说着详细事宜。
从一开始,字就是一种图画。哪怕是北欧同行的卢恩这种纯表音的拼音字,源头也是古埃及字的圣书体魔改。
通过绘制图画,留里克相信克拉瓦森能够看懂。
因为木板上画着的,根本就是一个模具的视图。
留里克处于自己的职业素养,情不自禁的画出三视图。
归根结底,他所绘画的就是一个模具系统的示意图。
卡拉瓦森哪里懂得什么三视图,但这个老家伙很清楚青铜铸造的工艺,只需留里克轻轻点拨,卡拉瓦森已经完全清楚。
“留里克,虽然你的图我基本看不懂,你不用担心我不懂。你要我用青铜制作两件特殊的器具,没问题。”
留里克嘚啵了半天,也许面前的老家伙的确懂了:“那好吧,你应该明白这两件青铜具的意义。如果那时一团泥巴,将他放进器具里,最后也能被压成杯子的形状。我还需你制作一个木头框架,固定住上端的器具,以保证压制的稳定。”
克拉瓦森点点头,“看起来,某种意义这就是个捣洋葱的石臼。”
“的确相似。捣洋葱要捣很多次。如图,我的这个器具只需要一次。”
留里克在这块木板上已经画得非常明白,他绘制出了一种手动冲压机的草图,并勒令卡拉瓦森照着这个原理去做。
留里克丝毫不关心所谓的压制机器是怎样的精美。
机器制造的精美漂亮?那是不可能的。归根结底,留里克要的是玻璃器的成品,哪怕这玻璃有很多杂质,规制不整齐。
当然,粗糙的机器自然有它的巨大价值。归根结底技术都是一代又一代不断积累发展,哪怕过程中会有突飞猛进式的革新,终究是一代又一代的人根据最初的机器不停的改造罢了。
“就是这样,既然你可以按照图示把机器做出来,这一点我就放心了。现在请认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