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带有敌对情绪。至少养鹿人群体性的对卡累利阿及其仆从是排斥的。
两人摘下熊皮兜帽露出黑色头发,他们手持如拐杖的短矛走向村庄。他们是使者,非常害怕对方一言不合就动刀子。
事实上那个村子已经在扭力弹弓最大的抛射范围内,冰湖之上北风凄厉呼啸,停在冰层上的罗斯列熊队纷纷卸下盾牌又持剑看热闹。
逐渐已经有超过一百名部落民带着棍棒聚集,这里是他们的定居点,他们要守卫自己的家园。见对方似乎派来了黑头发的使者,看起来与那些流亡者描述的“金色雪肤的巨人”之形象毫不相干,紧绷的神经不由得松弛下来。
两人谨慎走进村落,当即就被一群武装部落民围起来。
一开始部落民的交涉还是客客气气的,直到两人说明了自己的明确身份——罗斯人。
和平的氛围立刻被打破,两位罗斯使者直接被按住,倘若不是部落民人数很多,远处观望的罗斯列熊队就能发现自己派出的使者被抓,那可就是敌对的信号呢。
罗斯猎人们至少看到了本来有序的部落民突然变得乱哄哄。
“咱们的使者在被他们欢迎吗?”有人问。
“谁知道呢?”捕熊首领耸耸肩:“等一会儿我们自会见分晓。”
“就怕使者被他们砍了。茫茫冰原遇到一个村子,如果我们人多就直接杀过去,奈何我们就二十人……”又有人呲着牙说。
“你话里有话。”首领又问。
“现在是我们人少,他们为什么不主动攻击我们?”
“他们岂能如此大胆?除非他们向死。”
“为什么不呢?不管他们是什么人,他们就在大湖的东边,此事我们必然要汇报给王公,这可是大功一件。依我看我们继续保持戒备,若有战斗,我……不惜一战。”
连狂暴的大熊都不畏惧又何惧战争,这群上了岁数的猎熊者年轻之际砍杀无双,而今依旧不服老,所以勇敢进行冬季猎熊。
捕熊首领听信了这番解释,他下令所有的驯鹿雪橇的尾巴朝向村落,车载扭力弹弓调整方向与射角。
其他兄弟端起木臂十字弓随时准备蓄力,尤其是队伍里的两支钢臂十字弓更要待命以防不测。
再看那两位被抓获的信使,获悉了冰面上出现了一群卑鄙的异乡人,留驻部落的所有人都出现了。
使者被扭送到首领的房间,继而接受众多部落长老,也就是各个氏族长老的车轮式审讯。
但是,审讯真的有意义么?
审讯会场之上,逃亡的卡累利阿人代表怒目圆睁,他们要求判处这些使者的死刑,只因其为罗斯人的仆从。
至于冰面上待着的那一小撮罗斯人,与他们没有任何交涉的理由,不如举兵杀之。
使者大吃一惊,想不到这里的确是吕迪人,甚至卡累利阿残留人员还在为吕迪人“出谋划策”?
意识到深陷危险的一使者勃然大怒,即便是死,也要向潜在的敌手痛陈利害:“吕迪人!你们是一群蠢货吗?你们可以杀了我,但罗斯人会全力反击。你们才有多少人?他们会将你们全部杀死,甚至将骨头烧成灰烬。”
却看卡累利阿人代表,一个留着小胡子的披发老男人:“莫听此人胡说。罗斯人是强,现在我们明显占优。现在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们必须像以往那样支持我们。”
“你以为自己是谁?”一名吕迪氏族长老勃然大怒:“你的部族已经完蛋了,不再是我们的主人。是否向那些猎熊的罗斯人开战,那是我们的事。”
他们居然自己吵起来了?意识到机会的使者急忙拿出“胡萝卜”,同时又在数落在场的卡累利阿人。
使者干脆扯着嗓子嘶吼,情绪基本失控:“卡累利阿才是破坏者,而且的卑鄙的懦夫,他们已经衰落到极点,你们居然还要臣服他们吗?。罗斯人是最仁慈的征服者。你们都听好了,归顺罗斯的人都能得到封赏和安全保障。罗斯已经发现了你们,你们若是抗拒将会全部被杀,除非你们全部逃亡。听着,罗斯人才是你们真正的主人。”
这样的描述出自一名黑发的养鹿人之口,引得上年纪的女首领大呼不解。
“你明明和我们说着同样的语言,为何要给那些罗斯人说话?你有不是罗斯人。”
两名使者透过此言,再看得女首领变换的眼神,意识到她在摇摆不定,现在正是乘胜追击之刻。
“因为,我们臣服罗斯人便成了新罗斯人,所有族人都得到了好生活。我们每年缴纳一些活鹿,就能换来盐和铁。我们可以自由出入罗斯的定居点,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这真不像是真的。难道罗斯人只要一些活鹿做贡品?”
“当然!”使者直接又举一个例子:“维普斯人你们知道吗?他们已经臣服罗斯,他们再不用拿出女子和鹿交给卡累利阿人做贡品,罗斯人根本不需要这些。维普斯人因为臣服之举已经过上好生活,你们何不这样呢?你们只是小部落,臣服罗斯比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