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一场短促的激战,前方的海域再无任何危险。
阿芙洛拉号顺利通过厄勒海峡,至于那一地鸡毛以及战斗带来的影响,留里克只能等着事态发酵,放能获悉情报。他不需要亲自去打听。自己安插在丹麦贸易中心海泽比的眼线,会在十月份把大量的情报带回罗斯堡。
时间即将到儒略历的十月,这一时间节点下,罗斯人从东方索贡回来的船队也将抵达远在波的尼亚湾深处的母港。
所有在海外扩展的实力都要季节性地反对老家,留里克有了一点念想,想着可以和己方的船队会和。
进入波罗的海,现在的风向有些多变。
阿芙洛拉号娴熟地吃尽风力,贴着半岛的海岸线一路向北。
固然是航行途中遇到了一些渔船,它们是敌是友已经无关紧要。
北上的航行不会中途暂停,趁着暂时没有降雨的趋势,大船可是要尽快赶路,直到抵达关键的中继站墓碑岛。
自闯过厄勒海峡后,留里克持续航行长达八天!
一船的人经过了如同黄瓜般细长的厄兰岛,经过已经被梅拉伦移民占有的哥特兰岛的维斯比城,大船一路不停,顺利抵达墓碑岛。
在进入墓碑岛所在的奥兰群岛之前,阿芙洛拉号已经被附近作业的罗斯渔民发现。
罗斯人知道,这片海域从今年起可有三条大船游弋。
来自南方海域的大船,那华丽的巨大三角帆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身份,而桅杆上飘扬的旗帜,完全证明了远航的留里克大人返航了!
意欲靠近的渔船皆挂上罗斯的“船桨旗”,顺利接近阿芙洛拉号,接着为之引路。
“真是太好了!兄弟们!我们终于回来了。登上墓碑岛,我们就是回家。我们全体下船休息,所有人休息两三天我们再走。”
站在船艏的留里克下达了放假的命令,憋在这艘船上,如紧闭在囚笼中的人们为之欢呼。
前方出现一片岛屿,诺伦谨慎地陪在自己男人身边,任凭海风吹拂自己的脸。
男人们都在欢呼,她却因紧张而莫名担忧。
“留里克,前面就是罗斯堡?”
“不。是我的一个港口。墓碑岛,埋葬了一些勇敢的战士,他们的英灵庇佑着往来的罗斯人。亲爱的,看看的东方,再看看你的西方!”
诺伦顺着留里克的手指看去,在她的眼里,东方是广袤大海,西方亦是如此。
且慢,那不仅仅是海。而是,巨大的海湾?!
诺伦又不是只会吹笛子编纂曲子的单纯音乐人,她作为巴尔默克首领宠爱的唯一女儿,对于治理一个部族,透过父亲耳听目染也获悉一些知识。她能联想出这片海域的状况,虽说是自己这辈子首次抵达,也意识到留里克所谓的墓碑岛正处在海域中十字路口中心的位置。
罗斯人占有这里,他们在广袤的海域已经占有很大优势。
那么,瑞典人又是怎么回事?
她是一位访客,正在探索未知的领域。但她也明白自己的身份已经成了罗斯的女人,自己不是访客,此番就是回家。
阿芙洛拉号顺利停泊在墓碑岛的天然海湾中。她平稳停靠站台,船上抛下缆绳,岸上的民众将之固定。
船舷上挂着“AVRORA”的字样,就算人们对罗马字母不懂,只要看到这独特形状的纹路,也知道其真实身份。
绳梯放下,大量人员开始下船。
驻守墓碑岛的战士、妇女以及少量幼弱的孩童,惊讶地看到超乎想象数量的男人正陆续下船。
留里克大人居然搂着一个小女,他们有着相同的漂亮金发,正随风摇曳。
人们议论纷纷嗡嗡声一片,皆在讨论这次大人的巴尔默克之行好几个月,显然收获不浅。
因为,明眼人看到了阿芙洛拉号现在表现出的惊人吃水量,大船肚子里必是塞了大量货物。以留里克大人对族人的爱戴,显然这些物资终将惠及所有人。
时隔四个月,留里克终于站在罗斯人的土地上。
他深吸一口家乡的空气,正是秋高气爽,萧瑟感荡然无存,他满脑子都是对外来的期望。
伴随航行的佣兵战士们皆在队长耶夫洛的带领下,进入余留的那些拥有木板的温暖木舍中休息。每个人都能得到温热的花茶水和煮熟的麦子,甚至还会有死了丈夫的寡妇亲自投怀送抱
他们发生什么事情留里克懒得多管,如今耶夫洛在这方面经验丰富,只想好好休息的留里克直接领着诺伦,进入到他安置在岛上的宅邸。
在墓碑岛做生意的来自梅拉伦湖的流动商贩,他们划着船而来,这些人皆在使劲揉捏自己的眼睛。
只因他们看到了一艘来自南方的大船,下船的人竟是罗斯的留里克?
噫!那么留在梅拉伦湖里的那艘大船又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罗斯人还有两艘大船了?
还是在两年前,墓碑岛不过是被定义为“未来可期”的航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