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希瑶却要保密。
他们快到村子时,路过开荒地,三人跑过去向他们汇报好消息。
陆氏没想到那么贵的臭豆腐居然真能卖掉,有钱人的口味可真独特。
张二伯又把他们明天还打算去卖豆腐的事说了。
张老头有点不高兴,“咱们开荒呢,得趁着天气还好,把粮食种下去。要不然就赶不上秋收了。”
还是张婆子了解自家老头子,她把阿瑶分给张二伯二十文工钱的事说了,“这臭豆腐生意是阿瑶想出来的。她把自己嫁妆钱都掏出来了,咱们也不好白占她便宜。她也不好一直让老二帮忙。所以就让老二给她当帮工。”
张老头一听有二十文钱,而且只做半天工,确实比较划算。现在许多汉子到镇上都找不到活计呢。他儿子能有二十文的收入,已是相当难得,他不再多说,“那行。”
张希瑶要回家处理豆腐。这个明天要卖,现在必须得处理。
张婆子和张二伯还没吃午饭,吃完饭就得过来帮忙开荒。
张希瑶看着这拉嗓子的杂粮馒头,心下叹了口气。还是得赚钱,天天吃这个,她可受不了。
吃完饭,张婆子就拿着镰刀要去地里忙活,被张希瑶叫住,“阿奶,豌豆?”
张婆子这才想起来,她扭头看向张二伯,“这吃食算咱们家的。那二十文钱给我吧。”
现在还没分家。除了父母分的一点私房钱,他们的收入都得上交。
张二伯立刻掏兜,他手心还没捂热就交出去,盯着铜钱的眼神有点依依不舍。
张婆子抽抽嘴角,装作没看到。
张二伯拿着背篓和镰刀去地里了,张婆子去隔壁买了二十五斤豌豆。
其实在粮店里,豌豆价格比黄豆还要贵一点,但这不是从农民手里买的嘛。价格肯定要比粮店便宜一点。隔壁的大婶就按照往外卖的价格给她了。
这豌豆晒得很干,需要泡三四个小时才能磨碎。张婆子也不急,先下地去了。
张希瑶则继续在灶房忙活她的豆腐。
她将豆腐蒸好后就去地里帮着开荒。这时候农具是相当贵的,他们家除了镰刀是铁制的,其他农具都是木制。大伯挖地用的锄头居然还是从里正家里借的。至于张希瑶上辈子用过的铁锨、铁耙子,他们家根本就没有。
她想打一个,也没有钱!她也不打算劝家里人,因为他们不容许她浪费!
除了大伯负责刨地,其他人负责割草。要是秋天,开荒前先放火烧。可这是夏天,绿油油的草根本烧不死。
大家将大量的草抛到沟里。张希瑶觉得这草扔了太浪费,其实可以用它沤肥!于是她就让大家把草全堆在地头,然后把土埋住草,这草自然会腐烂。
张大伯见侄女这么能折腾,“你确定能沤肥?”
“能!”张希瑶斩钉截铁。因为她小时候也挖过地,那时候用的是铁靶子刨,让草根往上,盖住草。草就不能活,还能肥地!
这古代没有那么多锄头,所以先割草再刨地,他们刨地也会把草根往上,目的是让草死掉。但这些有人高的草杆子就扔到沟里不用了。其实它一样可以肥地。
虽然她言之凿凿,但张大伯忙了一上午,累得直不起腰,根本不愿多干。
张希瑶也能理解,毕竟古代的地谁种谁知道,她接过锄头,自己一点点把泥土给刨到草上面,盖住草。
看她这笨手笨脚的模样,张大伯歇了一会儿,实在看不下去,就过来帮忙。
张婆子抱着一大堆草过来,看着他俩的杰作,“你俩搁这堆坟包呢?!”
张希瑶看了眼,还真是!越瞧越像坟!她尴尬得挠头,“我这是为了堆肥!咱们家的肥料太少了。这地是刚刚开荒,里面有好多石子,沙土,没什么营养。得多施肥才能养回来。”
别看这地的草长得有一人高,可它并不全长草。有许多地方是光秃秃的。这么说吧,用一个形容词来形容这块地,它就像牛皮癣!有癣的地方,草长得就特别茂盛,没癣的地方寸草不生。
当然,如果它是块好地,也不至于一直留到现在。
大家忙了一下午,个个累得直不起腰。回到家,饭桌上依旧是馒头、青菜和咸菜,每天不换样。连块肉都没有。
张希瑶穿过来这么久,除了那日吃了一个鸡蛋,她真的一点荤腥没沾过。她现在光听到“肉”这个字,她都能馋得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