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慷慨脱了本就松散的寝衣,抓着她的两只手都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弯着脖子在她脸颊又亲一下:“给小姐摸。”
扶萤试探着抓了抓,有些爱上这种感觉了,真的很软,占满了她的手心。
她不知晓自己这样摸是要收利息的,李砚禧很快又抱着她滚进了被子里。
一整日,他们没做什么正事,连拿出来的书都未看几页,不知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也没人察觉。
放纵两日,扶萤脑子昏昏沉沉的了,躺在床上便不想动弹了。
“你去后窗看看,雪还大不大,我想出去走走。”她揉了揉太阳穴,眯着眼睛道。
李砚禧立即披上衣裳起身去看:“没那样大了,但地上的雪很厚。”
扶萤撑起身:“不行,真得出去走走了。”
躺着这里,一会儿他们又会滚在一起,叫李砚禧回去也不成,那就没人陪她了。
“你先出去,一会儿在院门见。”扶萤快速穿上靴子。
李砚禧走来,将衣裳给她拿来:“我伺候小姐穿完衣裳再走。”
“穿那几身最厚实的应当就行。”她将衣裳一件件套完,已经臃肿得快走不动路了。
李砚禧又给她添了两件:“手暖,斗篷也得穿上。”
她也怕着凉,再厚实也裹上了,还多抱了个手炉,撑了把伞便往外去。
李砚禧也早从后窗出去了,扶萤从檐下绕到院门时,李砚禧也刚好到院门口。
她正要往外走,屋里的小丫头探出头来:“小姐,您去哪儿?”
“出去走走,一会儿便回。”她道。
“小姐等画绿姐姐回来了,叫画绿姐姐陪您去吧,写春姐姐受寒了。”
“严重吗?”她问一声,干脆又道,“你去找府里管事的给她弄些药来煮上,我只是在房中待闷了,出去走走,不必管我,有李砚禧和我一起去。”
小丫头又要拦,她却已经踩进雪里,出了院门。
雪又厚又蓬松,一脚踩下去沙沙做响,她觉得有趣,故意往没清扫的地方踩,脸上多了些笑意。
“靴子会湿。”李砚禧道。
“嗯。”她又走回干净的路上,李砚禧跟在她身旁,给她撑着伞,“我们去后面那个大花园里看看吧,那里先前种了许多花,兴许也有梅花。”
李砚禧点了头,又问:“小姐,你冷吗?”
扶萤笑着摇头,脸被白色绒毛围脖簇拥着,红扑扑的:“不冷。”
“嗯。”李砚禧也觉得还好,就是拿着伞、裸露在外面的手有些冷。
走出几个挨在一起的小院,上了宽道,穿过一个月洞大门,再绕一个影壁,前方便是大花园里了。
花园深处几棵梅树开得正好,在一片雪白中争相绽放,想不注意到都难。
“好美……”扶萤不禁赞叹,稍走快几步,随后小跑起来。
李砚禧未预料,跑着在后面追,看着雪花落在她长发上,随着风飞舞跳跃。
她到了树下就停住了,指尖轻触朵朵饱满的梅花,又用鼻子去嗅,鼻尖碰到了花朵上的雪,冻得通红,她却笑:“还真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李砚禧好奇,凑过去也闻一下,只觉得不怎么香,没李扶萤身上香。
“可惜没带剪子,不然能剪一些回去。”
李砚禧默默腾出手,徒手折下一支递给她。
她开心得不得了,脸上全是笑:“再多折几枝。”
李砚禧将几支开得最好的全给她折了,让她抱在怀里。
她抱着嗅嗅,又往前走了走,到了假山下面。
那里有一潭水,水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她转身将梅花交给李砚禧:“你抱着,我去试试!”
“当心掉下去。”李砚禧接了花,便没有多余的手了,只能将伞暂且放下,空出手去抓她的手臂。
她小心翼翼探出一只脚,慢慢点在冰面上,踩了好几下,笑着回眸:“挺结实的,不会破。”
李砚禧走近几步,紧紧搂住她的腰:“小姐踩吧,若是碎了,我能将小姐拽回来。”
她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下,安心将另一只脚也踩到冰面上,整个人都站上去:“婺州的冬天不会结这样厚的冰。”
“嗯,只会结一小层,一戳就破了。”
“好有意思。”她跳了两下,寂静的雪声里突然传来咔嚓一声。
她惊得愣在原地,忘了跑,李砚禧眼疾手快,急急将她往上一搂,连退了好几步,一下撞在假山石上,山石上的松树一震,扑簌簌往下掉雪,全砸在了他们头顶上。
刺骨的冰凉从后颈蔓延,李砚禧皱了皱眉,却听见一阵清脆的笑声。
是扶萤在笑。
他看着她,情不自禁将她往上搂了搂,低头吻住她的唇。
扶萤抱住他的脖颈,几乎是将他压在山石上,踮着脚回吻他。
没一会儿,那股刺骨的冰凉便被热气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