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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2 / 3)

天下,就是为了苍生。

只有她,是为了旁人的另眼相看。

她还没法承认,哪怕穿书了,主角竟也不是自己。

哎,当然。

这是二十岁出头的邹娥皇说不出来的话。

并不能代表五千岁多的邹娥皇。

不过片刻功夫,她已然没心没肺的早已将先前何九州的话抛之耳后,正快活地在蓬莱隐秘的湖池中捞鱼。

蓬莱是蓬莱道祖取先天灵山拿不灭神火铸造的灵山,天生的灵气逼人,在这里修行,一日赛过十日。

就连这里的鱼,也比旁的地方钓上来的鲜美。

邹娥皇有时候想,要么就在这里钓一辈子鱼吧。

说不定哪天就遭了雷劫飞升去了呢。

“吧嗒、吧嗒。”

忽然空中传来一阵怪异的声音,像是纸在拍叶。

被施了术法的纸鹤从万里高空俯冲,最后落在湖里。下一瞬如无形的墨般染了泱泱一池字的水。

没法钓鱼了。

邹娥皇失了刚刚轻快的笑意。

下一瞬,泱泱的墨迹在这池中变换。

“来论道,或者挨顿打。”

言简意赅。

笔墨遒劲有力,一眼望去更有道法变化万千。写字的人必是修为化臻,才会一举一动间向外泄露道法。

而在长幼有序的蓬莱,只有一人能对邹娥皇这么说话。

便是她那个活了不知多久的师尊,蓬莱道祖。

邹娥皇拖着沉重的脚步。

慢吞吞地向西山顶的传功殿踱步。

下一瞬有仙鹤却从湖中破啼而出,叨起她的衣领就向传功殿飞去。

有大能,点水为山,化山为雨。

化云为土,以云托山,这说的便是蓬莱道祖最为人熟知的本事,如今哪怕是小小纸鹤,他都能变出个真的来。

邹娥皇摸了摸鼻子,趁着左右无人,心虚地把手里的钓竿扔下。

……

蓬莱论道。

每逢百年得遇一次,是蓬莱道祖于天际挥洒一百张请名帖,有缘者得之,能入殿论道。

因为在座的散修有之,名门正派的人也不少。

彼此间各有各的瞧不上,当然也有像是何九州那样的昆仑疯狗,虽然得了请帖来了,目的却是为了在主人身上咬下一块肉。

按理来说应当是硝烟弹雨的那种氛围。

但此刻正出奇一致刷刷地看着大殿半开的门扉。

有一个背着厚布剑的修士跌了进来。

屁股着地的跌。

修士揉了揉脑袋,龇牙咧嘴,然后抬头才看见大家都在看她,面色一下子就僵了一下。

——赫然是刚刚山门口的蓬莱之耻邹娥皇。

“你没事吧?”

好温暖的人文关怀。

邹娥皇听了后莫名有些感动。

正当她打算抬起头看看是哪一位仁兄的时候,看见的却是呲起来雪白的牙。

原来是何九州。

何九州殷勤地将团垫给她放好,期期艾艾地问道:“邹前辈,你说你和我师尊算半个老相识是怎么回事?”

蓬莱道祖还没进来传道,因而场上还能自由交谈。

邹娥皇接过对方灵茶的手一颤。

多少年没小辈给她敬过茶了。

“你可能不知道,其实在我们那个年代,蓬莱和昆仑还没有如今这么的水火不容。”

她吹嘘道。

说起来五千年前,蓬莱和昆仑都是刚刚建宗,子弟敝零,没什么王不见王的必要,甚至由于宗门理念在某方面的不谋而合,有那么几百年,还是出了名的兄弟门派。

门派相合,弟子们自然也玩得好。

不过她说的半个老相识,当真却只有半个。

“……”

何九州沉默了。

他忐忑地想起了今早自己的肆意妄为。

“我第一次见天机子的时候,他是你们宗门最厉害的——”

“剑师?!”

何九州激动问道。

他想自己师傅果然是有些光辉岁月。

“画师。”

邹娥皇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何九州生的本就有些傻气,如今呲牙咧嘴的,叫人不忍直视。

想什么呢?

你们宗门不是已经有了个叫宴寒霜的剑皇吗。

不过剩下半句话她没说出口,她想年轻人对自己师尊有些不切实际的愿景总是好的。

事实上,她印象里的天机子,一向是不怎么善剑的。

何九州脸一下子变成了绛紫色,下一秒他转身瞪起眸子看向那些偷听还发笑的人。

“我们相逢于天骄宴之前,那个时候西吹雪只是他拿来切菜的工具,在秘境里我和他论过道,也救过人,后来再有联系,便是崖山几别了。如今说来,竟总觉得那些快意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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