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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宁 (1 / 2)

入了宅院,一行人在前厅各自落座。

小桃不知去了何处,只有青竹一直跟在身后。

怀夕权当没看见,她知晓小桃是文博泽的眼线,做事时总会把人支开,是以,小桃知晓的消息并不多。

当下最要紧的,是要应付好文殊兰名义上的“家人”。

“几日不见,兰妹似乎变了许多。脾气变了,声音也变了。”

坐在怀夕对面的温润男子出言问道。此人名为文书承,乃太傅长子,文雪梅之兄,两人皆是杜氏所出。

他这话看似是关心,实则在试探。他起了疑心!

也是,传闻中文殊兰性格怯懦,与怀夕如今的表现大不相同。怀夕也曾想过是否要装作唯唯诺诺的样子,但她没见过文殊兰怯懦的一面,不知该如何扮演,若是弄巧成拙,反而不美。

对此诘问,她亦早有准备,只听怀夕淡淡开口道:“成亲之日,我离家伤心,不小心哭坏了嗓子,现下也没能好全,烦大哥担心了。”

“但我也想明白了,若是再不立起来,到时被人欺了去,丢的可是太傅府的脸面。”

“所以,现下心境,已与先前大不相同了。”

文书承闻言点点头,若有所思,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怀夕倒是丝毫不怵他,文殊兰胆敢换脸,必然是把消息瞒得密不透风,且做了万全的准备。

况且换脸之术鲜有人知,太傅府的人就算想破脑袋,也不会往那方面想。最多只会觉得,是她离了太傅府,心大了,有了不该有的痴想。

怀夕气定神闲端坐着,一旁的杜氏欣慰点头道:“殊兰,你想明白,便是极好的。”

说完,她又牵了怀夕的手,起身道:“来,跟母亲来,咱娘俩呀,去里面说些体己话。”

怀夕没错过文雪梅嘴角勾起的那抹恶意的笑,她叹了口气,虽知前面是刀山火海,却也还是乖乖起身,顺从地跟着杜氏进了一间偏房。

房门一阖,隔绝了青竹探寻的视线,杜氏的笑容顿时冷淡下来,她一把甩开怀夕的手,冷哼一声。

“别以为你嫁到侯府,有人撑腰,就翅膀硬了。”

“母亲,我没有。”怀夕怯怯道。

“你最好没有,否则,就等着给你那痴傻的娘收尸吧!”

杜氏警告敲打一番后,便坐在桌前一言不发。

怀夕低眉顺眼地站在角落,数着地钻缝打发时间。

文殊兰的身世,一直是百姓们的饭后谈资,怀夕稍一打听,便全都知晓了。

文殊兰的母亲大夫人,原是文博泽发妻。她在生育文殊兰之时,伤了身子,难再有孕。而文殊兰因为脸上长着红斑胎记,被视为残缺。

据说是大夫人不忍拖累文博泽,自请下堂,带着年幼的女儿搬入府中的一处废弃小院生活。

但在怀夕看来,分明是文博泽好面子,又是个负心薄幸之人,他容不下这对母女,做下休妻弃女之事,将她们丢到府中一角,任其自生自灭。

后来,大夫人失踪了,有人说她病死了,也有人说是她受不了流言,跳井解脱。总之,众说纷纭。但毋庸置疑的是,文殊兰在那处小院中,坚强地活了下来。

现在想来,这位大夫人应该是受不了打击,疯了,被送到郊外的庄子上看护。而她,便是太傅府用来威胁文殊兰的软肋。

怀夕方才想通这一切,便听闻房门响动,是文博泽从门外进来。

杜氏站起身与文博泽对视一眼,眼神交汇间得了指示,又回头瞪了眼怀夕,示意她安分守己后,便掩上门离去。

文博泽于桌前主座落座后,抬手示意怀夕上前来。

怀夕听话地往前走了几步。

“川柏究竟去了哪里?”文博泽眼神如鹰般锐利,紧盯怀夕,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怀夕一脸茫然,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你日日与他同眠,竟半点不知他行踪?”文博泽皱眉,显然并不相信怀夕这番说辞。

“成亲三日,我就只见过他两面。因为我是太傅府的姑娘,他对我防备得紧,自然也不可能告诉我他的踪迹。”

怀夕怯声争辩,适时露出些许委屈之色。

文博泽心知,把人逼得太紧,往往适得其反,此番,是他强求了。便缓和脸色,出言安抚道:“是为父心急,委屈殊兰了,此事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怀夕低眉顺眼,依言应声。

这一段算是轻轻揭过。

文博泽沉吟片刻,不知想起什么,忽然问起:“那东西,带来了吗?”

怀夕根本不知他说的是何事物,但仗着他还有求于自己,迟疑答道:“……没有。”

文博泽当即面露不满,神色激动:

“只是再制一份噬心散,你便拖了半月之久,你说,日后我又该如何信你!”

噬心散!

怀夕闻言,心中振动。文博泽要噬心散何用?文殊兰为何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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