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谁比得了我大哥,这个位置,只有老大坐得了。比蛇还毒。”
南境淡淡,笑了笑。
悠悠在旁边叹口气,说,“你们的生活,好复杂。”黎星渊居高临下地看一眼悠悠,说,“姑娘叫什么名字,明天邀请你去玩帆船。”
“不会不会。感谢感谢。"悠悠连忙摆手。黎四少说,“大少是不是钟意你?"南境一口酒水呛在喉咙里,咳得脸都红了。
黎四少,“你别激动啊。大少身边都没什么女人,我一直以为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呢。过去把你藏得好严。不过我和你说,大少这次回来,之后和以前可不一样了。”“之前他是有掣肘的,因为爸爸设计的制度,四十岁之前,他拿不到公司的最高决策权,但是这次,他对赌协议赢了,拿到了内地的特许经营权,他自己的原子基金在南华股价超跌的时候,又大量买进股票,手上又有他外公的股票,反对他的人,被他利用三哥清除,他再清除三哥的亲信,明天的董事会选举,新一届的话事人选定,没有悬念的啦。”
“明天?"南境出声。
“对啊。明天的会我都不会去参加,我妈咪去,她会选老大啦,这叫投诚。以后家族吃饭,我爹地的位置,就要老大坐上去了。哎,希望老大不要过度注意到我,我只是一个玩帆船的小废物而已。”
悠悠,“………"莫名觉得,这位四少爷还有些小可爱的。
小废物碎碎念念、略微惆怅地走了。
晚夜十一点,游轮回到岸,南境带着悠悠下船,等候的老严把南境和悠悠送回酒店。
南境洗完澡,蜷缩在酒店床上。她闭着眼睛,眉头皱着。她似乎感觉到,某种她无法把控的命运,正在裹挟她。正在企图裹紧她。
第二日,是去游览香港。在星光大道观看各种电影明星的手印和签名时,悠悠看出了南境的心不在焉。“南境,其实你不用陪我出来逛的,我自己一个人也没问题。“南境陪她出来,是担心她听不懂粤语。星光大道对岸就是中环位置,南境抬头看了看。悠悠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看到一片森立的高楼大厦。“你在看什么,南境?”
“他在那里。”
悠悠微愣,“那要不要我们过去看看?"昨晚上听上去,那位黎先生今日日期似乎十分重要。
“嗯。”
老严把两人送到南华大厦楼下。
没有工作牌,老严便把自己的工位牌递给了南境,进了大楼,用工位牌在电梯上一刷,电梯门自动打开,悠悠和南境步了进去。一路上升至百余层。
电梯门划开,楼层诡异地特别安静。
用工牌又刷了进门的按钮,推开门进去,这一层是董事会开会的地方。南境足够的沉静,悠悠跟着她,两人步到开会的大会议室厚重木门关闭的地方。
停了片刻,也不知该如何,后面远处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南境也不慌,注目着走近的秘书,秘书有微微的疑惑,不过没有做过多的停留,抱着文件,便拉开了会议室的大门。
里面轻微的声响传了出来。
“黎大少,你故意算计我们!联合游资狙击南华做空股票,就这一点,我们就可以罢黜你。你应该羞愧地主动卸任离职!而不是大言不惭在这里拿话事人位置!”木门没有关上,南境和悠悠从木门的缝隙里看过去,黎廪秋穿着质地良好的白衬衫,他甚至没有打领带,衬衫的袖子挽上去,露出结实有力的手臂,他懒懒靠在座椅里,微微起身,拿过桌子上的烟盒和打火机,抽出一支烟,他拢着火,给自己点燃了烟头。
他吸着烟,似乎毫无在意周围的人,会议室里异常的安静。他似是想了想,然后拿过了一旁秘书手里的文件,夹烟的手指翻了几页,随后他站起身,夹烟的手带着文件,另一只手插在裤侧的兜里,他缓缓几步,走到说话的高层面前,随后将那个文件夹扔在了高层面前,并伸手轻轻地拍了拍那中年男人的肩膀。
那"轻拍”似乎是一种安慰。
高层中年男人一脸的紧绷,捡起文件夹,翻开来看,随后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苍白。随后,他似乎泄气一般地瘫在了椅子上。其余的股东亦或高层更是脸色谨惕。黎廪秋走回自己的位置上,他双手合掌拍了拍,示意所有人把注意力都放在他这里,随后他双手撑着桌面,“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各位。我现在还给你们机会,让你们进行′民主'的选择,如果我将手里的东西,全部提交,相信各位,不会安然地端坐在这里。
孙总、陈总、李总,开曼群岛的公司,好玩吗?”“是你,是你让我们被套牢!”
“你们太贪心了。”他将烟灰点进烟灰缸里。“好了,继续吧。“他坐回椅子里,助理阿K继续主持会议,在举手表决的环节,很明显,大家有很多的犹豫,但是最后,不管是情愿还是不情愿,南境的视线里,看见的人,全都举起了手。
阿K声音冰寒,“那么,经过今天董事会的决议,会议一致通过,黎廪秋黎总,自此,是南华新一代的话事人,老黎先生制定的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