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聘书已经下了,虚空大饼也画了,现在三人讨论的重点就自然而然转向了该怎么“抓老鼠”。范仲淹挑起了话头:“不知殿下认为,变法当从何处开始?”
在这个问题中,范仲淹怀揣着小心思留了一个小小的陷阱,那就是试探一下官家与太子殿下目前的意图。他可没有忘记,在水洛城之战还没有开打之前,夏人不可一世的要求称男而不称臣,可把官家给气得不轻,但凡谈及变法之事就主张大刀阔斧,求一瞬之间荡平积年顽疾。
如此急功近利,一副必败之相。
而且先前太子殿下也只说重塑乾坤,而不谈缓步意坚,更是让他心中忧虑。
假使父子二人俱皆如此,他就要思考如何劝谏一二了。现如今西夏元气大伤,形势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紧迫,徐徐图之方为上策。
赵昕闻言乐了,向离着五步远的陈怀庆招了招手,后者立刻疾步走来,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事,将其铺平摆在了桌上。
“边报?"韩琦直接读出了最为醒目的两个大字,旋即不解道:“这报纸卖得满街都是,不过仅有少许文章可观,余者不堪卒读。
“殿下还是少看为宜,免得坏了灵明美质。”赵昕还是笑,点了点面前的边报道:“非是要两位看上面的文章,只是方才希文问我变法当从何处开始。“那我只能说,改革图强之道,正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