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大不一样,脱去了客气礼貌的伪装后,不苟言笑时才是私下最真实的他。
一如多年前和他做同学时,那副谁也不愿意搭理的高冷模样。周商屿继续说:“你想听吗?我唱给你听。”
沈吟夏眼睛睁大:“怎么唱?"
应,起身,“你就在这听。
“借用一下他们的吉他。"周商屿目光落在乐队那边,仿佛等不及她的回沈吟夏愣愣地望着他真的走向乐队,和主唱交涉片刻后,吉他手将手里的电吉他递给了他。
周商屿坐上高脚凳,抬手在弦上扫了几个音后抬眸望向沈吟夏这边。他们的视线在空中无声碰撞,几秒后,周商屿调整了麦架的高度,给乐队其他成员一个准备好的手势。
熟悉的吉他前奏响起时,沈吟夏不受控制地眼圈发热。高三那年,苏莎拍下来的视频里,周商屿演唱的是贾斯汀比伯参与的英文混音版,而这一次,他唱了纯西语原版。
他的吉他弹得很不错,声音抓耳,,只音地道,很快周边被他吸引而来的人越来越多,
而主唱的目光一
直看向
一个万问,
从木又过。
山十亦十
鼻尖很酸,沈吟夏害怕自己失态的模样被他看见,仓皇移开视线。久远的回忆像海浪一般卷上来,她想起被失眠困扰,躲在被子里,插着耳机听他唱歌度过孤独的无数个夜晚。
那段时光太苦太痛,导致被大脑的保护机制自动淡忘。直到今天,沈吟夏才猛然想起,原来她曾经那么不知疲倦、不求回应地喜欢过他。这么多年过去,在喜欢周商屿这件事上,她没有一点长进。路过的服务生走过来询问了一句,随后贴心地递过来纸巾。沈吟夏谢过他,心想如果被周商屿看见自己这副模样肯定很扫兴。她尽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在这首歌的尾声,沈吟夏重新抬起头望去,却见周商屿从未移开过视线,他一直在看她。
周边围满了人,甚至有人举着手机在拍视频。歌曲结束,大家热情地为他鼓起了掌。
周商屿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朝着麦克风低声说了一句英文。“这首歌献给我的女孩。”
简单的英文太好懂,周围的客人们开始吹起口哨起哄。不像中文里“女孩”和“女伴”只差这么一个字,英文里是完全不同的两个词,周商屿是打定主意要这么说。
沈吟夏想到今晚他一次又一次越界的举动,发现自己似乎从未真正地认清过他,也从没搞懂过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她看见周商屿放下吉他,穿过人群向她走来,每一步都迈得随心所欲、漫不经心,仿佛知道她在紧张地等着他。
动拿上他的外套,迎着他走了过去。
时间太晚,沈吟夏吃不下剩下的海鲜烩饭,她没等周商屿走到他面前,主歌真好听。
她已经在短时间里调动好了情绪,刚一走近便仰头朝他笑:“周先生,周商屿对她这句客套话没做任何反应,而是问:“刚刚服务生跟你说什么?'
沈吟夏一僵,堪堪保持住笑意:“他给我餐巾纸。”她的话说完半晌也没得到回应,周商屿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忽而抬起手,曲起食指,指背在她眼睛上轻轻拂过。
沈吟夏在他靠近前便闭了眼,
,感觉到睫毛被人轻柔触碰,几秒后,她刚睁眼,便听到周商屿轻笑了一声,问:“那怎么还没擦干净眼泪?乐队换了首舒缓的慢节奏情歌,他们站在餐厅的花墙前,昏暗的路灯照亮了周商屿的脸。沈吟夏不想再强装笑意,她错开对方的视线,望向远方的海岸线,轻声说:“人在晚上总是很容易触景生情。周商屿并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又问:“你想到什么了?”打算敷衍过去:“一些伤心的事。
他的目光很有压迫感,沈吟夏知道自己的抗压能力已经快要到极限了,她幸好醉了的周商屿仍然怀有绅士风度,他没再追问,而是安静地陪着她走回海角小屋。
他没再主动牵她的手,沈吟夏便装作不在乎,仰头看向夜空中的繁星。这几天天气很好,如果不是工作,她倒是很愿意留在这里再待一段时间。距离广场越远,人群的吵闹声和音乐逐渐听不见了。西班牙人很享受夜生活,晚上十一点对他们来说才刚刚进入状态,因此住宿区这边空无一人,安静异常。
大别墅距离独栋别墅完全是两个方向,他们踩着海浪上的踏板走进连廊,沈吟夏刷卡进门,让他先坐会儿:“我帮你弄点醒酒的东西。”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将外套脱下来还给他,手腕突然被人抓住了。“不用。”周商屿的声音低哑得不太正常,“不太想醒。”沈吟夏不理解地回过头,看见周商屿向她走了一步,将她逼在玄关柜的墙角。
离得太近了,周遭都被周商屿的气息包裹,她几乎一抬头就能亲到对方的下巴。
心跳猝然乱了,她想要抽回手,却被周商屿抓得很紧,他眼里深沉莫测,盛满沈吟夏看不懂的情绪。
她避不开,只能偏头看向别处,艰难地开口:“.....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