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不一。她将它编成一个花环,戴到头上。
夏花和秋花看到羡慕得不行,也跑去采花,让张希瑶也给自己编一个。
二郎三郎四郎瞧见也跟在后头。颂朝男孩子也有簪花的习俗。他们也要漂亮。
等他们摘完花,张希瑶可没有那么多双手,就教他们怎么编。
夏花和秋花学得很快,一学就会。三个男孩子笨手笨脚,学了好半天也没学会。
夏花就给自己的亲弟弟三郎编了一个花环。秋花也给四郎编。二郎就只能指望张希瑶。
但二郎非要她教自己怎么编,一副非要学会编它的架势。张希瑶还能怎么办?肯定是教他啊。而且还教他怎么搭配颜色。
好在二郎还没有笨到家,编了三个失败品后,到底让他学会了。
他戴在头上,跟着大伙一起笑闹。
张希瑶有点可惜这是古代,要是在现代,她肯定用相机把它拍下来发朋友圈。
到了下午三点多,太阳不那么热了,他们继续开始挖。挖知了猴的速度要比摸慢多了。挖一会儿就有可能碰到灌木的根,这样会耽误不少时间。几个小时下来,每人也就找到二三十只。
张希瑶瞅了眼天色,还得回家喂猪,就催促他们快些回家。大家又割了些猪草,将背篓全部装满,他们往山下走。到了家,天色还亮着,孩子们将打来的猪草扔进猪圈,二郎几个拿着竹竿要去找知了猴的壳。其他的孩子则去地里继续拔草。
只有四郎和张希瑶在家。四郎依旧要在家磨豆子,张希瑶则要做晚饭。
晚饭吃不了干的,她打算做一锅汤。
她将豆渣用筛子过滤,取细的部分,再弄了些粗面粉。这粗面粉也是用筛子筛过,将麦麸留下,用来煮猪食。加入水,然后弄成面疙瘩。
她将地里拔的几颗甜菜,叶子洗干净,切成段。又切一颗甜菜,将它切成丁状。
烧锅,倒点油,然后放点花椒叶炸一炸,香味瞬间被激发出来,再倒入水,水开后,放入面疙瘩,再放叶子,打了两颗鸡蛋,一直焖熟。
饭做好了,张希瑶就开始处理她从山上摘的东西。花椒叶放太阳底下晾晒就行。晒干了照样能当香料用。至于甜菜,她将它洗干净,不用削皮就这么生咬一口,味道微微有点甜。
“阿瑶姐,你吃什么呢?“四郎还在磨豆子,听到吃东西的咀嚼声,他好奇问。
张希瑶切了一半给他。四郎诧异,“红色的?萝卜吗?”他咬了一口,跟萝卜的味道不同,萝卜是辛辣味儿,这个更柔软、嫩滑,带有一些甜味和土味儿。
张希瑶看着这甜菜发呆。现代的糖大部分是由甘蔗和甜菜制成的。甘蔗就不必说了,很甜很甜。甜菜顾名思义应该也很甜才对。可是它的甜度远不如她想像得高。也就是说现代种的甜菜肯定是经过改良后的品种。她原本还想种甜菜,从中提取糖来卖钱。可是这甜度不够的甜菜,效益就没有她想像中那么高了。
不过想到古代糖那么贵,哪怕它的甜度不高,也比种粮食来得划算。她很快又释然了。
她洗了一颗甜菜,拎着它就去找张老头。
陆氏和许氏去稻田拔草,只有张老头在侍弄这块旱地。张希瑶过来,径直走向正在锄草的张老头。她先将甜菜递给张老头。
没有叶子,张老头还以为是萝卜,接过来咬了一口,味道不对,“这什么东西?”
“甜菜。“张希瑶原本还想问张老头有没有见过这东西,听到他的问话就猜到他也不认识。其实甜菜从南北朝时期就已经传入华国,可能是还没有传到他们这儿。她也不纠结这事先说了自己的打算,“阿爷,我手头这么多钱一直留在手里不是个事儿。我想开些荒地,将来招赘,男方看我有田产,也愿意入赘过来。”
张老头侧头看她一眼,点点头,“开荒是好事啊。现在天热,找人不划算。”
“阿爷,等天气凉了,就得秋收;秋收完,就得种麦子。再然后土地就冻住了,没法开荒。还不如现在就开荒呢。我直接按亩来算。咱家不管饭。"张希瑶没开过荒,也没经验,她更不可能一直站在地头监督他们干活。还不如直接看他们的开荒给钱。
张老头挑了挑眉,“那你怎么跟村里人解释开荒的钱?”他只开了两亩地,也花不了多少钱。可阿瑶摆明不是只开两亩。
张希瑶早就琢磨好了,“我可以说卖书。咱们总得吃饭。”张老头拍了下锄头的手柄,“我怎么就没想到。”他仔细想了想,“行,你开吧。”
不过他还是告诉阿瑶,开荒并不是开出来就完事。到府府办田契就得交税。如果不上户籍,别人抢先把田契办了,那她等于替别人忙活。
张希瑶问荒地多少税。
“五百文一亩。”
价格不算贵,但它真正贵的地方,就是刚开出来的荒地种庄稼亩产过低,但是税一分不少。
张希瑶上辈子看电视或小说的免税三年。根本没有这种好事。要不然所有人都去开荒,这地怎么会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