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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3 / 4)

么斗志,是个拔不出剑的懦夫;但是他们从没见过的另一面,这是个任凭多痛也不会松手,早已忘了哭喊二字如何书写的剑修。

“放了我...放了我!”何春生拼命扒拉着缠绕在脖子上的灵丝,他现在终于反应过来,吸食他灵气的不是邹娥皇,而是他为了埋伏邹娥皇所布局的锁仙阵。

反应过来后,紧跟着升起的是忌惮与惶恐。

锁仙阵之难学,他学了十年,但是怎么会一夕之间就被这个女人掌握阵势。

“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邹娥皇眼波平静,十指用力就要一绞。

“你若杀了我,那个跟着你来的蓬莱弟子也活不成!”

青度?

带血的碎发遮掩住邹娥皇的神色。

何春生心里刚刚一松。下一瞬就异变突生,只见邹娥皇那无情的大拇指用力一抬。

“啊!”

灵丝嵌入咽喉,淋漓的血从何春生的喉咙里喷涌而出,他爆发出了一声惨叫,连忙急急大喊。

“我在他们带领的队伍里安排了一个元婴期邪修,你若杀了我,你们蓬莱,后继无人!”

邪修有别于魔修,修炼方式和正道修士所差无几,一样的都是吐纳灵气,不一样的是修炼手段血腥残忍,前几百年在魔修被一锅端后草木皆兵,销声匿迹几百年,又在妖族入侵,仙门实力衰弱后卷土重来。

老谋深算如何春生,从一开始除了邹娥皇这边的埋伏外,他还为自己准备了一条通天退路。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他安插在蓬莱的线人告诉他,青度是蓬莱道祖选好的接班人,对整个蓬莱意义重大。

也就是说,邹娥皇就算最后能够从重重刺杀里突围,何春生也依旧会确保自己有能牵住她的一根线。

“嗬。”

邹娥皇很少这样笑,来何城后她一共只这么笑了两次,一次是对上婚宴路上那群夸夸其谈求仙不如嫁女的何城人;另一次,就是现在。

她语气平平:“何春生,我半个时辰前就想问了,你到底是有多瞧不上我们蓬莱?”

然就是这么平平的语调才能听出讥讽。

“怀疑正道的祖师爷蓬莱会养出一个魔修,以为我留下就是自寻死路,觉得我们蓬莱未来可接道祖班子的当代大师姐青度,居然会被一个区区元婴境修士挟持——”

“如果今天你要围杀的是昆仑当代大师兄,你也会如此,只派一个元婴期邪修么。”

元婴期邪修,听着名头响亮,但是在那群真正的天骄之子们面前,也不过只是尔尔,哪怕青度比那邪修低了一整个大境界,也自有一战之力。

“如果不会,”邹娥皇眼皮微阖,半是厌倦道:“那你今日就是自寻死路。”

哐当一声,随着何春生的灵力骤然衰退,结界破开。

庭院关门处有玉盘落地的声音。

还立着位面比粉白,唇比血红的新娘,明珠。

寒风呼啸,雷声乍起,雨点瓢泼间,明珠只听见了那句“元婴期邪修”。

明杏...现在在的地方,混入了元婴期邪修!

而何富贵曾经告诉过她,何家背后偷偷供养了一位元婴期邪修,人称邪画师。

人血为料,人皮铺纸,人魂作笔。

此间四大邪修之一,谢霖!

“阎王殿下阎罗人,一笔丹青染冤魂。”

他的实力,可远远不止是一句元婴可以概括的。

“仙长!”明珠再也顾不得什么了。她跌跌撞撞地扑上前来,厚重的喜服铺在满是泥迹与裂纹的地上,暗水沾湿她的衣角,新娘怆然地跪伏在地上。

“那个元婴期邪修,是邪画师,邪门四大老祖之一的,谢霖...”

“求仙长先留老祖一命,求仙长、救救我妹妹!”

传说中,邪画师最喜欢的是,剥下少女的人皮,作出栩栩如生的美人图。

何春生这老东西不是瞧不上她们蓬莱,恰恰相反,他是太爱惜自己的这一条老命了。

邹娥皇骤然松手,方才重伤之下未曾后退过半步的身躯,此刻却抖得厉害。

她那双黑漆漆的瞳孔盯着何春生,瞳底幽深如有万丈深渊。

一套又一套,一环扣一环。

邹娥皇竟低低地笑出了声,这声如自嘲穿透她嘶哑的喉,像渡鸦哀鸣。

方才说的话还历历在目。

原来真正轻敌的人,是她。

谢霖这两个字一出,刺入何春生喉咙半厘深的灵丝终于一泄。

奄奄一息的何春生,费劲地摸了摸脖子上的勒痕,他嗅着自己的血腥气,竟是咧嘴笑了。

“邹娥皇,邪画师谢霖,一城屠夫,手上亡魂不可胜计,还有合道尸傀一具...你猜,你们蓬莱的那个小弟子活下来的概率大,还是被抽筋剥皮入画的概率大?”

“本座知道,你们蓬莱的那个弟子叫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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