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疼,他会粗鲁地把手指塞进我嘴巴里让我咬两口解气,如果只是安慰,他会二话不说地亲口撬开我的牙齿逼供,但他却像对待一个洋娃娃一样对待我——表明他此时,正和我一样破碎。
不管是因为什么而破碎,总而言之,我们半斤八两,或者说,势均力敌。
伊实埋下脸,“我不知道从何说起……可能你也一样,这很难……最烦人的是它们不会自己就这么流走。”
“她明天还会来吗?”我问。
“不会。”
“How?”
“我这没她想要的了。”
“你人就在这。”
“但没有她想要的。”
算了。
我关掉电视机,缩进毛毯与世隔绝,是人是鬼都得遵循原则,不随便打扰被窝里的人。
过了很久,漫长又狭窄的时间,我在逼仄的沙发里睡过去。
-
第二天醒来,胳膊还是那条胳膊,床还是那张床,人还是那个人。
只有我被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