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没说话,而是支起身子,坐在地上堆雪球,见我歇了喘口气,还贴心地回过头提醒我:“Go ahead.”
“OK!”我比了个手势,继续打小报告。
“我给大畜.牲辅导英语,给他的英语资料里加了点小料,那个时候他16岁吧,还是多少岁,哈哈哈……”说到一半又开始傻笑,一想到自己干的好事就忍不住偷乐,“反正那个年纪的男生都管不住手脚,第二天我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把小料当正餐吃了,我问他怎么了,他还支支吾吾地不肯说,笑得我一跟头!
“哎哎哎!还有那小畜牲,更好笑!”我讲得正上头,扒拉起他的衣角,忘记他根本听不懂我的报告。
他瞥了我一眼,又回去专心堆他的雪球,已经有一个足球那样大了。
“那小畜牲脾气爆得很,而且智商极其低下,蠢得要命,连他亲哥也嫌他烦。不知道谁给他灌输的不良思想,觉得世界上所有人都是他的仆人。人在十分无语的时候是会笑出声的,我在他面前就是,想想猴子也没这样腐烂的大脑吧,人之初性本乱七八糟。”
一个劲地自我陶醉也不是个事儿,我撑起胳膊,凑到他身边问:“What are you doing?Cake?Oh!I see! Okay, you be the mom, and I’ll be the dad! Let’s do a role play game!”
“Shut the Fu——”
“I''m sorry.”我打断了他的粗口,在他上齿还咬着下唇的时候立即举手投降。
“……”
那双深邃的眸子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就在我以为他要把我的头塞进足球那样大的雪球里时,他居然只是叹了口气,起身拍了拍裤腿,然后一脚踢开雪球。他堆得并不扎实,雪球滚几下就散架了,一抔小山似的死在那儿。
“玩够了吧,走吧。”他说。
我只好起身,不再吵闹,乖乖地跟在他身后,暗自揣测那声叹气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