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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氏不服气,“他是为了开荒才没去找蝉蜕。”“我说了呀,我没让他开荒。是他自己非要来。“张希瑶再次重复。
二郎怕许氏再追问下去,就挠头,“娘,我是为自己家做事。你扯阿瑶作甚!不关她的事。”
许氏气得直跺脚,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儿子!二郎吭哧吭哧挖了一个时辰,脸都晒红了。张希瑶在这边观察一会儿,觉得这个深度应该差不多了,就让二郎扛着两根竹竿跟她走。
二郎依言照做,张老头也跟过去。看孙女到底怎么弄。张希瑶拿着一根通心竹子,将顺着河道斜坡伸入水中,然后堵住竹子的一端,不停往下戳,让水灌入管中。许氏、二郎和张老头看得一头雾水。
张老头年纪大,人也稳重。虽然好奇,却并不出声。许氏心疼儿子,这会儿看张希瑶弄这个,她就控制不住脾气,“阿瑶,你干什么?你不会就想用这个管子把水引到河沟里吧?”
张希瑶回头看她一眼,“是啊!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如果这只是一个细管子,她用嘴吸就行了。可这竹子太粗了,没法吸,就只能不停地戳。她几乎是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戳了一会儿水位已经到中间部位,她实在没力气,就换二郎上。
许氏拉着二郎不让他去,“他快累死了,你让他歇会儿不行吗?”
张希瑶无语,这都歇了好半天。还歇?!
张希瑶幽幽道,“二伯娘,要是他不戳,包子可就没他的份了!”
许氏狠狠瞪了她一眼,坚持好一会儿,到底是吃食更吸引人,放了儿子的手。
二郎接过竹子,学张希瑶刚刚的法子往下戳。到底经常干农活,力气就是比张希瑶大。只十来下,竹子就开始往外冒水。张希瑶大喜,让他把水管放平。许氏开始阴阳怪气起来,“你戳它有什么用?你看这管子的水没了。”
张希瑶不搭理她的冷言冷语,她把连接管绑到上面,再用第二根竹竿塞进连接管的另一端。
她把第二根竹子的另一端用手堵住。让张老头从河里舀些水过来。
张老头就用刚刚砍竹子的一小截取了些水从第二根竹子的另一端倒水,一直将竹子灌满。然后再将第二根竹子塞进第一根另一端连接管。
当张希瑶把手松开时,水开始缓缓往外流。顺着河沟一直流到二郎刚刚挖的坑。
张老头纳罕,看得直稀奇。
许氏惊疑不定打量张希瑶,显然没想到她真能把水引上来!二郎眼巴巴看着张希瑶,“我再去山上砍两根竹子,再把这个河沟里的水吸到地里。”
张希瑶却摇头,“不行!河渠地势高,水才能通过竹子从高处往低处流。但是这个小河沟地势低,田地势高。水流不上去。”
这叫虹吸原理,因为液体压强和大气压强而产生。二郎觉得有点可惜。
张老头却笑道,“没事!咱们可以用木盆把小河沟的水舀向地里。这已经比之前挑水省事多了。”
张希瑶问张老头,“阿爷,咱们能种甜菜了吗?”张老头看了又看,终是点头,“行!咱们种甜菜。”二郎唏嘘,“种菜可比种黄豆费事。”
“赚的钱也不一样啊。“张希瑶问张老头,“咱们这是荒地,没有肥。还是得添些肥才行。”
“哪来的肥啊!“张老头觉得她说话有点过于简单了。谁不想多想肥,可这东西是他想弄就能弄的嘛。“我看镇上有许多倒夜香会把它卖给镇子旁边的农户,咱们不如花些钱,跟他们买。"张希瑶实在没办法。这古代没有化肥。只能打农家肥的主意。
张老头下意识看了眼二郎。全家都有事要忙,只有二郎还闲着。
二郎吓得脸色铁青,他可不想去拉烘,臭烘烘的,“阿爷,咱们没必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可近一点的地方,也没有。二郎觉得自己太惨了。他应该跟着爹去镇上卖东西的。
许氏也替儿子说话,“是啊。他现在正在说亲呢。可不能天天拉粪,外人看了像什么样子!”
张希瑶觉得去镇上拉人粪太臭,就退而求其次,“粪便不方便,咱们可以拉草木灰啊。这些一样能沤肥!”二郎狂点头,“对对对,草木灰比较好!阿爷,要是不够,我就去山上割草,然后晒干之后烧成草木灰撒在田里。”这些只能算是杯水车薪。哪有从镇上运草木灰来得快!张老头不太清楚镇上草木灰的价格,表示自己会好好考虑。张希瑶也不着急,要是价格便宜,阿爷肯定乐意掏钱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