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最像自己。
“此次祭天大典，你们可有什么想法？”楚炎试探一番。
“儿臣愿同父皇一同前去。”楚毅延其实早有打算，祭典尚还需要一位主持仪式的人，但他并不准备主动请缨，毕竟楚二也会去。
“这次，朕打算让小七来和太神署的司仪共同准备。”楚炎并不遮掩，看向楚则虔。
楚则虔受宠若惊，先看了对面的太子一眼，见他只有一瞬诧异，并无不悦的神色，这才开口道：“父皇，儿臣从未主持过如此。。。。。”
楚炎决定好的事情并不容别人推脱，笑面虎下仍是威严：“你几个哥哥在武艺上多有研究，唯独你平日里最爱弄墨，宁州之行，皆要注意，难不成还要毅延他分神帮你？”
此话一出，楚则虔不再推拉，即刻领旨：“承蒙父皇信任，儿臣定不让您失望。”
楚毅延知道父皇这是另有任务安排，也乐得这个主持交由小七来做，便宜不了别人。
“父皇，那圣女人选。。。。。。”楚毅延没忘了母亲的叮嘱，忍不住打听起，“内礼廷已经拟好名单了。”
“哦？”楚炎装作并不关心此事的模样，饶有兴趣，“都有谁家的姑娘？”
楚毅延冲楚则虔使了个眼色，先道：“儿臣并不清楚具体人选，应该各大世家都有入选。”
楚则乾领会他的意思，知道他不想在父皇面前表现出对各大家女子的关注：“崔家、郑家、林家、萧家、还有郁家等。。。。。。”
“润清、温儿和萧家的女儿我倒是见过几次，这郁家。。。。。。”
楚炎不喜欢用熟悉的棋子玩弄整个棋局。
“郁大人的女儿此前因病深居简出，一直放在宁州养着，不怎么呆在京中，也不曾到润拂学院习艺。”楚则虔只回答了些京都众人都了解的，深的也只装不知。
“宁州的山水养人，这郁宁也是的，养在宅子里倒不如多出来活动活动。”
楚毅延见父皇格外关注郁家特意提了一嘴：“母后前些时日宫宴上已经问过郁夫人，年岁大了，病也好多了，还派了太医开了几副滋养的药送了过去。”
“你母后是个细心人。”楚炎夸着，却面无表情。
“养在郁老身边，想必会是个灵巧人。”说完这句，楚炎便不再继续说下去。
楚毅延也没得到最后的回应。
等晚宴散去，兄弟二人从殿中退下，到了无人处，他才问起：“父皇最近格外看重郁家？”
“春试在即，父皇怕是想让傅老先生出山。”楚则虔应声答。
“此次应试的各大世家子弟都有，舒家他们。。。。。”
未等楚毅延说完，楚则虔随即打断：“皇兄慎言，舒老德高望重，定不会有徇私舞弊的嫌疑。”说罢还重重点了点头。
楚毅延知他谨慎，也不再对此有过多言语。
“你帮我去查查这郁家女儿的底，这几日，折子就要定下来了。”送至宫门，二人停下了脚步。
“宁州，我会先行过去。”楚则虔点点头，行了礼转身离开。
楚则虔回到自己的寝殿，桌上已有一封密函，他看过便随手扔进火盆里烧了。
随即他招来心腹林忆：“让他们先在京中老实待着，等待我的消息，你再派人牢牢盯着，别让他们生出什么乱子来。”
“属下明白。”林忆得了命令，趁着夜色，并没有从宫门出去，反而是寻了守卫交班空缺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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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松棠的信从宁州快马过来的那日，正巧内礼廷遣了公公到郁家送旨。
那圣旨交到郁宁手上，那郁家二老也是恍惚，除了谢主隆恩外，并无其他法子，好在大梁圣女祭典这一年无法嫁娶，那明年的采选自然也能躲过去，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郁宁满腹心事，将这些情况一并写在信里给宁州回去。
郁松棠惴惴不安了几日，正准备将此事抛之脑后呢，楚则虔已经带着圣上旨意抵达宁州。
“老臣参见七皇子殿下。”傅策领着郁松棠跪在门前。
郁松棠低下头，却忍不住手里的小动作，听得头顶一声“傅老免礼”，这才起身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