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发上,手中拿着酒杯,迎上他的目光,她站起身:“祁越哥,我要开学所以,她要离开了。
宋祁越的眼眸混乱不堪,他紧盯着她的眼睛:“你早就打算好了?”时窈坦诚地点头:"是。"
宋祁越沉默了很久,突然笑了起来:“时窈,你瞧,我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连下药,我们都是一类人。
时窈望着他,最终没有说话,起身就要朝门口走去。
“时窈!”宋祁越的声音陡然低沉,“你现在离开,就不怕....威胁的话突然就僵在了喉咙里。
宋祁越出神地坐在那里,在这一秒,他突然发现,他做不到威胁她了。她打败了他的虚伪与高高在上,凌驾在他之上。
连威胁都舍不得说出口。
到最后,竟然只剩下一句:“不准走,时窈。”
药性翻涌上来,宋祁越的意识越发朦胧,他只在模糊中看见时窈折返回来,走到他的面前,俯下身,抚摸着他的脸颊。
"别走。"宋祁越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他只是遵循着自己心中的想法,唇齿开合着。他感觉抚摸着自己脸颊的手一顿,继而落在他的太阳穴上,轻轻点了两下。那一瞬间,他好像做了一场可怕的梦。
梦里的自己像是一个虚伪的恶魔,无视、羞辱、折磨着与眼前人一模一样的女孩。将她当成完完全全的替身,发泄着自己的恶意,却又在宋蓁回来时,毫不犹豫地将她抛弃。
日那天,孤零零一个人,穿着熟悉的廉价短裙,将大把的药片塞入酒中,仰头一饮而尽..到最后,甚至剥夺了她仅存的希望,看着她只能堕入无尽的深渊,任由她在自己的生很真实,真实得仿佛曾经发生过。
可最终,他沦陷于一片黑暗与混乱里,再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只有一句低低的,从未有过的卑微声音响起:“不要走。”......求你。
然而,脸颊上,温软的手指触感最终离去。
*
时窈看着晕倒在沙发上的男人,半晌收回视线,缓步朝门口走去。有几滴已经滴在地面上,溅出小小的血花。
少年仍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尾微微泛着红,垂落在身侧的手仍在冒着血珠,
而他头顶的好感度仍波动不停,可是.....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升到了90上下。时窈最终站定在闻屿面前。
却在下一秒,听清她的话时,动作僵住。
闻屿看着她身上单薄暴露的黑色短裙,睫毛轻颤了下,脱下外套就要披在她的肩头,消失了二十多个日日夜夜的女孩,在他第一个找到她时,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顾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