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漂亮的锁骨,精瘦的腰身…
只有那张脸仍是苍白的,唇却嫣红得像血一样。整个人立在那里,满身傲骨,又冷又绝。
很美。
时窈脑海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言霁?"时窈疑惑地唤他。
言霁死死抿着唇,没有说话。
时窈默了默,换了个称呼:“哥……
这一次话没有说完,便被堵了回去。
言霁俯身吻住了她,与刚刚生涩的吻不多,他显然好学得很,开始辗转轻吮,虽然唇齿仍然会偶尔相撞,却很快掌握了诀窍。
时窈眨了下眼,很快反应过来,微微仰头,迎合了一下。
言霁的躯体一僵,片刻后越发强烈地朝她吻来。绵密湿润的吻落在她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上,一点点地蔓延。
直到身前微凉,时窈呼吸一紧,抬手想要揽着他的后颈。
言霁却以为她要回绝,手指难得强硬地穿插进她的指尖,却在感受到什么事,动作凝滞,目光怔怔地落到她右手的无名指上。
突如其来的停顿,让时窈也逐渐清醒,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才注意到那是季岫白给她戴上的婚戒。言霁显然也知道,面色沉沉地将戒指摘下,就要扔到角落。
“等一下。"时窈制止了言霁的动作,在他不解的目光下,将戒指小心心地拿过来,妥帖地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全然一副珍视的模样。
转眼迎上言霁漆黑的目光,她道:“这是一个女孩最真挚的爱意,我不能糟蹋。”
言霁的目光一紧。
最真势的爱意。
可那是……她亲手为季岫白设计的。
“这么珍惜?"良久,言霁才艰涩地开口问道。时窈想了想,点点头:“我不能辜…
却没等她说完,言霁猛地将助听器摘下,扔到桌面上,再次用力堵住了她的唇。
这次多了些凶狠的味道。
夜色逐渐迷离,月光也变得撩人。
汗珠混杂着一次次的潮浪翻涌,言霁的黑发湿漉漉的,由最初的青涩,到后来慢慢热烈。
不知疲倦地在海浪中沉浮着,直到远处海平面上的天光泛白,才终于归于平静。
言霁再醒来,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窗子照进屋内,一切都无比温馨。
他垂眸看向自己的怀抱,早已空荡荡的。
言霁光着脚走下床,脚步慌乱地走下楼梯,下到一半,时窈端着早餐从厨房走了出来,看见他后愣了下,而后道:“我做了早餐。”
言霁出神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慌张地回到卧室,看见凌乱的被子,昨晚暧昧至极的情形浮现在脑海。
言霁像被烫到一样,飞快换好衣服,走下楼去。时窈熬了最简单的白粥,正在吃着,神情看起来很平静。
言霁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你对那些保镖说,两清?”
言雾“嗯"了一声:“言天海,他在港湾地区,以一条腿的代价,靠赌发了家。”
“他居然答应帮你,真是父子情深。"时窈道。言霁这一次没有做声。
代价是,他的画。
拍卖场上,被炒出天价的画。
言天海需要将自己那些永远暗不见天日的金钱,能在光天化日下花去。
曾经他视为生命的画,从没想到,有一天,被他卖给了肮脏的人。
却并不后悔。
时窈见他不语,也沉默下来,对昨晚的事绝口不提。言霁看了她好几眼,最终在她将要吃完时,艰涩开口:“昨晚……
时窈不解地看了他一眼,而后轻轻笑了笑:“我知道,只是一时情难自禁而已,你放心,不用你.……“对我负责。”言霁打断了她的话。
时窈一愣。
言霁垂下眼帘,手紧紧抓着汤匙,再次重复了一遍:“对我负责,时窈。”
【系统:恭喜宿主,精元任务完成。
【系统:言霁好感度:90.】
时窈看了言霁许久,最终没有回应他,却也没有再说“不用负责”这种话。
昨晚来得匆忙,又“劳动”了一整夜,吃完早餐,时窈才终于有时间打量二层小楼。
一层的布局改变了,客厅内部隔出了一个小空间,放了一个全新的大床,柜子上多了插满茉莉的花瓶,楼上的顶灯也换了,台灯是精致可爱的小狐狸形状。几乎都是照着她离开前说的那样布置的。
“洗手间的镜柜,也换了。"言霁补充。
时窈走进洗手间,淡淡的花香伴随着浅色调的花色瓷砖,格外温馨,镜柜圆润,镜面也低了许多。时窈比量了一下:“高度刚刚好。”
言霁安静地看着她。
时窈转身靠着洗手台:“试试?”
言霁不解。
时窈揽下他的后颈,浅笑:“你不想?”
话音未落,言霁已经反应过来,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