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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膳 (1 / 2)

怀夕回到官驿,还未进屋,便见青松匆匆来请。怀夕心下一紧,以为是川柏出事了,衣服没换,东西没放,二话没说,就跟着赶到了川柏的小院。

方踏入屋内,却见那人正坐在桌边,笑吟吟地看过来,再看屋内景象,怀夕脚步一顿,被深深震撼到。

川柏身前的圆桌上,满满当当地摆着十几道佳肴,烧鸡、醉蟹、素烧鹅……应有尽有,跟满汉全席似的。关键是,道道菜肴皆是上品,色香味俱全,还都是怀夕爱吃的。各色香味钻进鼻腔,馋的她口水直流,肚子也应景地“咕咕”叫唤起来。

川柏耳力好,怎会听不见这动静,笑着招手道:“来得正好,一同用膳吧。”

怀夕尴尬地捂住肚子,暗道失礼。一下午未曾进过一粒米,又被黄忠义那厮吓了一通,她腹中早已空空,饥饿又难耐。

但一想昨夜自己做下的决定,怀夕站着门边没动,只开口问道:“侯爷匆忙寻我来,所为何事?”

见她如此生分,川柏叹了口气,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走到怀夕身后,轻轻推着她的肩膀,温柔又不失强硬地将她按到座位上:“无事,就不能请夫人来用膳了?”

怀夕抿唇不语。

川柏在一旁坐下,又换了种语气道:“夫人许久不归,夜深至此,我猜夫人回来必定奔波劳累,特地提前备下这桌酒菜,夫人不赏脸吃上几口么?”

川柏言辞恳切,语气中竟带上几分委屈,仿佛怀夕再不答应,就是她的不是了。怀夕垂眸,迟疑不决。

见她态度松动,川柏趁热打铁道:“久未用饭,恐伤脾胃,夫人身为医者,不该不懂这些道理。我也是为夫人着想,不忍夫人再吃冷食,伤了身子。”

怀夕闻言,终于松口:“那就多谢侯爷体恤。”

“唤我川柏罢。”川柏仍想让怀夕叫得亲热些,奈何小姑娘脸皮薄,避而不言。川柏也不勉强,不再多言,执起筷子帮忙布菜。

“这道松鼠桂鱼是杭州当地有名的特色菜肴,你尝尝。”说罢,夹了两块蘸着金黄酱汁的雪白鱼肉到怀夕碗中。知道怀夕喜甜,这是川柏特意为她寻来的。

怀夕虽不习惯被人如此对待,但被川柏这般期待地看着,怀夕也不想拂了他的好意,还是夹起碗中鱼肉,缓缓放入口中。

鱼肉鲜嫩,酸甜可口,甚合她的胃口。怀夕当即眼前一亮,虚掩着嘴唇,赞道:“好吃!”

讨得心上人欢心,川柏越发起劲,又给她夹了块鲜竹笋:“这道腌笃鲜也不错。”

这次,怀夕没有下筷,不自在地往四周看了看,才发现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由问道:“青松去哪儿了?方才还在这儿呢。”

“应该是去煎药了。”川柏随口答道,绝口不提是自己交代青松提前离开,别来打扰他们的。

“青竹呢?”

“在喂猫吧。”

“喂猫?”怀夕疑惑道,“官驿中哪来的猫?”

川柏眸光轻闪,答道:“今日青竹从街上抱回来的。”

“哦。”怀夕应了声,看不出来啊,青竹居然喜欢猫。

怀夕正想着,却忽然发现,不知何时,她碗中的食物像座小山似的高高堆起,一旁的川柏却仍不罢手,还在往上加!

“够了够了。”怀夕忙两手护住自己的碗筷,出声制止。

“好吧,你先吃着。”川柏悻悻放下筷子,这才转头给自己盛了碗粥,一边默默看着怀夕,一边用勺子慢吞吞地舀粥喝。

怀夕埋头吃了一会儿,见他只喝粥,也不动筷,便问道:“这么多菜,你不吃么?”

川柏:“你说的,要辛辣生冷刺激的食物,我得遵医嘱。”

这时,又这般听她的话了?

虽说这粥也是不凡,软糯柔滑,极鲜极香,但对比桌上其余的菜品,还是略显寡淡。虽然川柏并未表现出来,但怀夕总觉得他的模样,瞧着有些可怜巴巴的。

怀夕心软道:“侯爷身子已无大碍,过几日就该停药了,偶尔吃点重口的也无碍,只要别吃海鲜河虾和重油重盐之物即可。”

“好,谨遵夫人法旨。”川柏应道,眼底绽开一抹促狭笑意。

怀夕知道他又开始不正经了,不明白平日里冷厉又高傲的男人,怎么一到她身前,便这副德行!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后,怀夕便移开视线不再理他,专心用饭。

半个时辰后,怀夕咽下碗中的最后一粒米,便放下筷子,用帕子擦净嘴角的油渍。本该就此起身告辞,怀夕却有些迟疑,看着川柏的眼睛里带着踌躇和犹豫。

“怎么了?”川柏看出她有话要说,便开口问道。

怀夕一咬牙,心一横,还是将问题问了出来:“侯爷觉得,杭州知府黄大人是个好官吗?”

“为何这样问?”川柏眉头轻挑。

怀夕知道自己的行为古怪,惹人怀疑,一个弄不好还会前功尽弃,又成为被侯府所防备、厌弃的人。但只要一想到黄忠义的古怪行径,想到那笔失窃的赈灾银,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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