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神只是无限游戏里最强的Boss笼统分类,而且是玩家们自己内部划分的,没有官方统一标准。
“有些Boss虽然被定位在这个分类之内,却并不能代表玩家常识中的伪神强度,就等同于祂的实力上限。”
“你的意思是,有些Boss特别恐怖,几乎根本无法被杀死,就像全知全能的真实神灵?”
“有我在,什么都能杀死。但如果你在我动手之前,主动去与伪神接触,出了点意外……”
说到这里殷臣顿了顿,冷笑着捏他耳尖,凶巴巴地恐吓威胁:“七窍流血只是第一步,我怕自己日后想给你收尸,却连你的骨头残渣也找不到半斤。”
“嗯,唔……”
宋葬并没有被吓到,但是脸颊倏然泛起红意,咬着唇垂下眼睫,唇齿间溢出一声脆弱又缱绻的低喘。
殷臣顿时愣了一下,脸上装腔作势的凶戾气势瞬间如潮水退去。
他不明白,宋葬怎么能发出这种……这种奇怪的声音。
他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听得手都软了,脊椎从头到尾蔓延着一阵若有似无的酥麻。
见殷臣一幅不知所措的茫然神色,呆头呆脑的,宋葬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紧接着,宋葬立刻反过来凶他,红着脸威胁:“以后不能用力捏我耳朵,太变态了。下次再捏,你一个月都别再想碰我。”
殷臣盯着他粉意弥漫的白皙耳尖,喉结微滚,依旧茫然,却下意识不依不饶地追问了一句。
“但是,为什么变态?”
“因为我敏感。你现在不是也很敏感吗?应该能理解吧,差不多都是一个意思。”宋葬睫毛颤了颤,尽量含糊地解释。
“可我其实很喜欢……你那样对我,甚至故意欺负我。”
殷臣若有所思,语气逐渐从犹疑变得越来越笃定。
不等宋葬开口,他斩钉截铁地判断:“所以实际上,你也很喜欢我碰你的耳朵。你感觉很舒服,你在口是心非。”
宋葬:……?!
殷臣说话怎么能这样直白,他竟一时无法反驳。
“别说了,不许再谈这个话题,我害羞,”宋葬深呼吸,调整心态,“我们先来谈谈你‘预产期’的事,那更重要。”
“好,”殷臣怔了下,忽然勾起唇角,愉悦地问,“你很期待我们的宝宝诞生?”
他不知是会错了什么意,主动拉开外套,拿出一把锋利匕首递给宋葬,语气带着丝丝诡异的期待。
“可以,你可以现在就切开我的肚子。”!
闻言,林刑本就惨白的脸色,瞬间又白了几个度。他深吸一口气,表情有些狰狞:“别告诉大佬,我现在就努力醒过来!”
宋葬轻咳一声,不自在地垂下眸子。
他也不想这样威胁,但主要是他现在的技术还不够熟练,不知道该怎么把林刑的意识给安全挪出自己的世界。
万一不小心用力过猛,把人家搞成脑出血脑死亡,那就尴尬了。
而林刑咬咬牙,开始下死劲掐自己大腿,用力撕扯络腮胡,甚至恨不得抠下眼睛,拼了命地试图赶紧离开这里。
看得出来,他心理阴影无比惨重。
但最终令他清醒过来的,并非这些自残行为,而是……普渡修女扇给他的一大耳光。
“啪——!”
林刑蓦然惊醒,神经紧绷着左顾右盼,握紧了手里的铁勺……
等等,铁勺?
哪来的铁勺?!
他定了定神,对上普渡修女严肃铁青的面容,又低头去看自己手上冰凉的铁器。
锈迹斑斑的铁勺里,装满了腥膻的粉白色脑组织。林刑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回到了曾经的禁闭室。
他坐在地上,强劲有力的大腿狠狠夹着一名陌生护工的脖颈……
这护工早已死透了,眼珠凄惨地外凸着。颅骨被残忍敲开大半,柔腻肥硕的脑仁也坑坑洼洼,像是被谁用勺子挖走了一块又一块褶皱皮层。
想必这把铁勺里的脑浆,也正是来自于他。
林刑流着冷汗丢开铁勺,茫然地揉起脑袋:“我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你犯了疯病,杀了两个无辜的人,还要反过来质问我?”普渡修女居高临下抱
起手臂,冷冷地看着他。
林刑呆愣地反应了好一会儿,没把这话听进耳朵里。
他的目光,直勾勾停留在普渡修女那一侧青黑发紫的眼眶上。
好吓人,殷臣刺向她眼睛的那一手杖,可真是丝毫没有留手。这样都能活下来,不愧是被上帝眷顾的女人。
他在想什么?
林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他的脑组织好像受到了严重损伤,整个人都变得迟钝了些,思维不受控制地四处发散。
好饿,想吃肉。
哇哦,普渡修女的眼眶好青……
“你没事?”
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