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也……一阵怒火攻心。
这小子,居然屏蔽我???刚加上没几天,竟然就屏蔽我!!!
这下,更加坚定了林秋河只是戏耍她的想法,鹿白榆决定只对林秋河维持路搭子的友好礼貌,绝不再多想一分。
……
贾登峪离布尔津不算远,三个小时的车程,晚饭时间,四人找到一家民宿。虽不如金山书院的华丽,但在半山腰间,是间难得清净的木制民宿。一共四间房,头上一间老板夫妻二人自住,余下三间刚好被他们四人赶上。房间坐北朝南,屋外层峦叠嶂,苍山如狗,打开房门便能看到东面挺立的西伯利亚落叶松林。这地方纵使待上一个月,也不觉枯燥乏味。
四人招呼老板一起,在门廊上的藤桌围坐,边唠家常,边用起了在山下打包带回来的晚饭,烤包子,馕包肉的味道堪称一绝。不知不觉,日落西山,气温转凉。
“你们从乌鲁木齐一路开到这的?”老板娘是个豪情百媚的美人,虽有些富态,但举手投足风雅十足,不像当地人。
“是,我的这两位师弟算是直穿北疆了。”鹿白榆看着戴扬和沙木,又递给老板娘一块哈密瓜。这搭档三人少谁不可,沙木是当地人,内陆人不好去的地方有他在少了很多无故事端;戴扬户外涉险救援行家,荒岛求生必备;鹿白榆精神领袖,专业技能拉满,又是社交能手。
“那,这位林老弟,看着和你们仨不像一路人啊,别是被拐来劫财的吧?”老板娘看了眼一身行头顶其余三人的林秋河,嗤笑了下。
“他,自己跟来的……”鹿白榆没好气地说。
“这么说好像也没毛病,秋哥确实是我们的金主哈哈。”戴扬一张嘴,永远是没大没小的玩笑。
“老板娘看您不是本地人,怎么来这么偏远的地方开民宿?”鹿白榆的手暗搓搓捧着渐温的茶杯,虽是8月,但阿勒泰山中的夜晚,已然冷的像北方的晚秋,比秋天更寒彻一点。
“我呀,才真是被拐来的。我是山东人,在北京上学时认识了我家那位,他是维族人,和汉人结婚本就有难度,后来我就跟着他回到了新疆,但他又心疼我不想受家里人的束缚,就从南疆来了北疆,第一次看到喀纳斯湖时,我就爱上这里了,然后就建了这间民宿,时不时过来自己住一段时间。”老板娘说的满眼都是幸福,可鹿白榆听起来却是个凄美的故事。
“您好勇敢,令人羡慕的爱情呀……那跟着老公就来了这里,没有觉得受了委屈不甘心吗?”鹿白榆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为了爱情放弃一切。
“你看我现在,像受了半点委屈的样子吗。我没什么大的追求,平生理想就是自由自在的,在喜欢的地方,开一间客栈,平平淡淡,刚好有人愿意陪我疯,刚好我喜欢的地方就是他的家乡,没什么比这更圆满的了。”
林秋河默不作声地抽走了鹿白榆手中已冷掉的茶,又塞进一杯刚倒好的热茶,熟练地毫不起眼,却被老板娘全然看在眼里。
老板娘似看出鹿白榆的疑惑,看着她迷茫的眼睛,语重心长地说道:“姑娘,你要相信自己值得被爱,才有去拥抱爱的勇气。”
鹿白榆尴尬笑笑:“一个人挺好,无拘无束。”
“可我两个人,依旧自由自在,还比一个人时,多看了一份世界。”
“吃完就快回房间添件衣服吧,怕是有的人要心疼死咯……记得晚上出来看看夜色,这里的星空有魔法哦……”老板娘起身离开之际,扭头朝向鹿白榆,留下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老板娘好像很喜欢你啊榆姐。”沙木若有所悟的说道。
“那可不,这儿就我一个女的,难不成喜欢你们糙老爷们儿……”鹿白榆裹紧衣服,转身向身后房门走去。
“记得穿件厚的,待会儿降温更厉害。”林秋河顿了顿,回房前还是朝鹿白榆喊了一句。
“咚……”一声关门响。鹿白榆真的很反感这种不痛不痒又无处遁形的关心。虽是一脸嫌弃,手上还是点开了外业三人组的群,把林秋河拉了进去,改名【雪岭以北之三加一】。
戴扬:【大家先洗漱,半小时后,出来看星星呀!星星眼】
沙木:【好,我带壶砖茶。】
林秋河:【怕是某些人半小时可能不够】
鹿白榆:【…………允许我四十分钟……】
鹿白榆放下手机,欲哭无泪,赶紧冲进盥洗间。
……
鹿白榆换上轻薄羽绒服,拿了个强光手电筒,便出了门。
戴扬手里抱着白天鹿白榆买的野餐垫,沙木拎着水壶和纸杯,林秋河则,背了个单筒天文望远镜。
“我去,秋哥,你车里有个多啦A梦吧,咋啥都有。”
“北疆的星空很美,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喜欢了,所幸一直备了一架。”林秋河淡淡地说,谈到星空时,语气多了份温柔。
几人沿着东边的林间选中一块空地,铺开垫子,各居一隅,仰头躺下。
深旷廖寂的大地间,仅一片暗蓝紫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