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脑子里一片空白。
缓了一会儿,她突然清晰得感受到有什么液体要从她鼻腔里止不住的流出来。
姜婉枝下意识的抬手擦了下,结果越擦越擦不干净,再低头看时发现手上都是血。
姜婉枝瞪大眼睛,回神后瞬间抬手紧捂住鼻子不敢松开,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简直丢死人了!!
书上的画面在她脑中一直挥之不去,姜婉枝感觉以后都不敢直面鹤生他们了。
一旁的人见状连忙收起画册,又担忧喊到:“快去倒盆清水来,彩衣流鼻血了……”
姜婉枝慢慢感觉有点晕,渐渐周围声音都变成了嗡嗡声,眼皮忽地一合没撑住身体便往后倒。
姜婉枝还没倒下便被身后的人扶住了,旁人拿帕子帮她止住了血,她缓了许久视野脑中才清醒了些。
姜婉枝同她们道了声谢,随后将血渍都清洗干净了,看着那盆中微红的水又开始有些心慌。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晕血这件事很讨厌,哪天要是不小心晕外面了,就可能让自己陷入危险。
“彩衣身体好些了吗?你方才要晕倒的时候吓死我们了,早知道彩衣看不了就不拿出来了。”
姜婉枝只是笑着摇摇头:“身体已经好些了,方才的事是我自己的问题,与姐姐们无关,不过这画册是哪来的?”
“这是绿柳画的,不过我们都没见过,不知道逼不逼真,听闻凌二公子和姜家小姐从小亲密无间又有娃娃亲,兴许姜小姐能够知道。”
姜婉枝汗颜。
……不,她什么都不知道。
姜婉枝刚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却倏然被沄娘的声音打断——
“彩衣你准备好了吗,马上到你上台了!”
—
萧施朗本来今夜安排得好好的要去看皮影,结果因为姜婉枝那句谎话,如今被凌玉拉着被迫四处去找她。
在路上走了半天也没见到人,平时姜婉枝爱逛的摊子也不见人影,萧施朗实在是有些坚持不下去了,但凌玉仍然一副铁了心要找到人的模样。
萧施朗忍不住劝道:“……其实我觉着枝枝有她自己秘密也正常,我们没必要硬找下去,你说是吧?”
凌玉斩钉截铁,摇头:“不行,我要找到她。”
萧施朗累到崩溃,蹲在地上:“要找人也行,那总可以派点人来帮忙一起找吧?如今总共就咱们两个人,京城这么大,腿跑断了也找不到!”
凌玉闻言还是拒绝:“太兴师动众了恐怕影响不太好。”
再者,他也不想惊动凌府里的另一位。
“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我都不想找——”
萧施朗说着倏然瞧见了什么,立即扯着他的袖子,另一只手指着不远处急忙喊道:“诶诶诶,凌玉快看那个背影是不是枝枝!”
凌玉闻言立即扭头看去,只见那身着男装,背影颇为相像的人挤在人群里进了长乐坊。
“是她。”
凌玉一眼便瞧出来了,随后便也跟着往长乐坊里边走去。
萧施朗见凌玉要进长乐坊瞬间乐呵起来:“凌玉,等等我!”
这不比去天桥看皮影戏有趣多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近长乐坊后转了一圈,再也没有见过姜婉枝的身影。
萧施朗觉得惊奇:“你说这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还是说我们方才进来时便看错了?”
凌玉语气坚定:“我不会看错,那人就是枝枝。”
“那这也说不通啊,我们都快围着这里转两圈了,休息一下吧。”
萧施朗说罢直接在一旁的木板凳坐下,提壶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凌玉站在旁边抿着唇一言不发,脸色比平常要差许多。
萧施朗看不过去,又苦口婆心劝起来:“枝枝她总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想要做的事,而且她会回来的,凌玉你又何必这么急于找到她?”
凌玉他自己也想不通。
萧施朗的话便是正常人的思维,可他却觉得这话简直无法忍受。
凌玉难以接受姜婉枝瞒着自己有秘密,哪怕一丁点。甚至只是在听到姜婉枝也有她自己的生活那一刻,心里的焦躁感涌上来让他感到窒息。
“彩衣姑娘马上就要上场了,你还不如同我坐下来好好欣赏今夜的表演!”
长乐遥听上苑钟,彩衣称庆桂香浓。
彩衣这一听便是个假名。
凌玉瞬间觉得了然无趣,转身便要离开。
若此处没有他要找的人,他便出去找。
……假名。
凌玉脑中倏然闪过一个荒诞的念头,顿住脚步。
凌玉缓缓转身看向台上的带着面具光彩夺目的少女,一眼便认出来了。
周围的人纷纷开始鼓掌欢呼,他回过神很快又抿平了唇角,脸色变得沉冷。
凭什么其他人也能这么看她?
好想挖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