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玉玉你人真的很好……”
凌玉听到这话瞬间抿平了唇角,第一次看她的眼神里很受伤。
姜婉枝看出来他脸色突然间变得很差,慌乱的解释起来:“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与玉玉无关,玉玉一直都做得很好……”
不是,她还没提退婚的事他怎么就先伤心了?
这让她接下来怎么开口?
姜婉枝不忍心再说下去,两人僵持了良久。
对方沉默半晌,声音在喉咙处压抑太久有些哑。
“……所以枝枝是要选他对么?”
姜婉枝闻言懵住了。
她要选谁?!
她不是在说退婚的事吗?
她回过神刚要反驳,话到嘴边却被乌栖打断了。
“枝枝,我与你母亲商定将成婚的事定在你及笄后的两个月如何?”
姜婉枝勉强笑道:“可是人选还未定,会不会太早了?”
乌栖道:“枝枝小时候不是整日都喜欢粘着凌玉吗?若是你们两情相悦,伯母给你做主!既是定了娃娃亲,他们两人从小被我养的干干净净,枝枝大可放心。”
姜婉枝纠结道:“伯母……我还没想好。”
乌栖见姜婉枝一脸为难便没再强求:“也罢,还有这么长时间,不急于这一时,再看吧。”
姜婉枝短暂的松了口气,却发现一旁的凌玉脸色还是极差,又将侍女刚端上来的一盘糍粑极其舍不得的一点点推到凌玉桌上,小声道。
“玉玉……我的也给你。”
青年垂下墨眸盯着她,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带着很强的压迫感。
“枝枝不是心悦于鹤生吗,为何不直接说要同他定亲,还是在顾及我的面子?”
姜婉枝闻言愣了愣,她还从未仔细想过这方面,神情纠结起来,认真思索了许久才开口:“……玉玉和鹤生与我而言都是很好的家人……我没有那种想法……”
凌玉怔愣一瞬,脸色缓和过来。
原来还是没开窍,他差点以为……
他松了口气,抬手拦下她的动作,温和道:“方才只是开个玩笑,我没事,也没有生枝枝的气,枝枝不要当真,这糍粑留着自己吃吧。”
姜婉枝盯了他一会儿,见他神色无异便放心的点了点头:“……那就好。”
她随即又嘱咐道:“不过玉玉答应我要是真的有事就直说,一定不要憋在心里面。”
“我能有什么心事?”凌玉恢复了平日里笑容:“枝枝应该知道,与他相较起来,我有多听你的话。”
姜婉枝收回端着盘子的手,夹起一块糍粑递给凌玉后自顾自的吃起来,香甜软糯,忍不住一口气吃了三快后就被一旁的人收走了盘子。
“诶!玉玉我还没吃够!”姜婉枝见盘子快要被端走了一惊,着急忙慌的用手抓了一块。
凌玉提醒道:“糍粑粘滞难化,不可一次食用过多,枝枝难道忘记因为贪吃痛过多少回了?”
姜婉枝委屈看着他:“可是我已经好了。”
“每次都是同一套说词。”凌玉见她的神情心软下来,又夹了一块糍粑给她:“最后一块。”
随后将盘子递给一旁的侍女让人端下去了。
姜婉枝道:“谢谢玉玉。”
虽是这么说,但她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以为拿走她就吃不到了吗?
她边嚼边思索着膳房是在哪个位置,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便立即道:"玉玉我想如厕。"
凌玉闻言当即招来两个侍女:“枝枝独自去我不放心,让她们带你去吧。”
姜婉枝连忙推辞:“就在凌府里面有什么不放心,而且我会武功,不会出事的,玉玉就放心吧!”
“……也好。”凌玉摆手让人退下了。
姜婉枝当即快步走出正厅,正想尾随方才那个侍女走到膳房去却发现外头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面前只有一条长廊,她便开始顺着廊道走。
走了一段路后出现了分叉口,姜婉枝便跳到了临近的屋檐上,观摩着该往那边走,只觉得左边的建筑物好像有些熟悉便又跳回地面,往那边走去。
走了许多分叉口后,一直走到一个的庭院面前,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熟悉了。
姜婉枝站在门口盯着那扇门沉默良久,觉得不可思议,她竟然又绕回来了。
“……”
于是她决定再走一遍。
姜婉枝这一次全都朝着反方向走,然后终于——
走到了凌鹤生的庭院门口。
这次她是真的死心了,姜婉枝想着鹤生生病了在房间休息不好打扰,只能垂头丧脸的蹲在院子外。
四下一片漆黑,夏夜里除了一旁树上此起彼伏的蝉声,她倏然听见围墙后面传来了流水的声响。
“鹤生?是你吗?”姜婉枝觉得奇怪,试探的喊了一声。
话音刚落水流声便消失了,是但没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