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小姐,打马球有意思吗?”她未回答,只道:“李砚禧受伤了,要劳烦画绿去守一夜。”
“啊?伤哪儿了?严重吗?奴……
写春还要问些什么,被画绿扯住了衣袖:“是,小姐,奴婢这就去。”
“嗯。“扶萤应一声,捏了捏眉心,回了房间。画绿这才与写春低声道:“莫问了,这不是我们该知晓的事,你没见小姐脸色已不好了?你放心,我会帮你看着他。”
写春迅速反驳:“不是帮我。”
画绿笑着揶揄:“你我之间,便不必这般藏着掖着了。”
“才不是。“写春将她往角落里引了引,“我只是觉着,以我的出身,即便将来离了府,也未必能寻到好人家,可又不敢高攀少爷们,放眼望去,也只有一个砚禧。待小姐嫁给三少爷,砚禧便是长随,兴许入了少爷的眼,往后做个管事也不无可能。”
“可以他那个脾气,恐怕早就将三少爷得罪完了。”画绿拍了拍她的手,“好了好了,我先去了,你照看好小姐,她出门一趟,肯定累坏了。”
“这是自然,我这就去。”
扶萤的确是累坏了,主要是心心累,躺在床上便不想再动弹,可也睡不着,怔怔看着帐子,脑子里什么也没有。天黑了,不知何时灯灭了,她不知何时失去了意识,又被急唤声喊醒:“小姐,小姐,砚禧出事了。”“出什么事了?“她睁开眼,眯着看刺目的烛灯。“他发高热了,奴婢们没法儿找大夫,只能来找小小姐。″画绿着急道。
扶萤皱了皱眉,坐起身来:“我记着府里不是有大夫吗?”
“那是为主子们用的,奴婢们哪儿敢去请?”扶萤一下清醒了,快速穿上鞋子穿好衣裳往外走。画绿和写春挑着灯急急在后面追:“小姐要去哪儿?”“我也请不来大夫,可表兄必定能请来,我这就去寻表兄。“扶萤冒着夜风,快步往前,径直到了方兰漳的院子。天太晚了,灯都熄了,四处漆黑一片,画绿报了名,守院小厮才凭借幽幽烛光认出她来,立刻恭敬道:“天这样晚了,小姐来寻少爷做什么?”
“我想请表兄找大夫。”
小厮一怔,忘了她便好生生站在这儿,快速邀她进门:“少爷早已睡下了,小姐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唤。”“多谢。"扶萤就站在正房台阶下的院里。“少爷?少爷?三小姐有事寻您。"小厮在外轻轻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门吱呀轻响开了,席锦边系着腰间的带子边往外走,目光扫过扶萤,却像是未瞧见,淡淡道:“何事?少爷已睡了,若不是急事,还是明日再来吧。”画绿先急了,上前气道:“我们小姐有急事来寻三少爷,你最好赶紧通传。”
“什么急事?“席锦微微扬起下颌,倒是镇定。“我们要请三少爷帮忙叫大夫!”
“大夫?小姐是病了吗?不是好生生站在这儿吗?”“你!是小姐身边的小斯病了!你快去通传就是,废话这样多做什么!”
“小厮?“席锦轻笑一声,“一个下人罢了,三小姐也好意思叫醒少爷?还这样大半夜的寻出来,此事若是传到大夫人耳中,想必大夫人也会觉得好笑。”扶萤踏上台阶,站在她跟前,直强忍着没有抬手扇她,转身匆匆离去。
“你、你这个……你等着!“画绿半晌没寻到一个骂人的词儿,撂下一句狠话,匆匆朝扶萤追去,“小姐,您去哪儿?”
“去寻四弟。"扶萤转头又径直往方兰泽院子里去。方兰泽也早歇下了,但外头小厮一唤,他便醒了,边穿着衣裳边急忙走出来:“扶萤?这大晚上的,是有何事这样着急?”
“是我那个小斯,他白日在马场受了伤,现下突发高热,我寻不到大夫,只能来寻你,想问问你有没有办法。”“不是你出事就好。“方兰泽松了口气,“府上有大夫,我叫人去寻就是,你莫担心。”
“本应该好生感谢的,只是现下天色已晚,不好再叨扰,只能明日再来道谢了。"扶萤垂了垂眸,“兰泽已帮了我大忙,便先去歇息吧,我自个儿去盯着就成了。”“诶!"方兰泽慌忙拦她,“这大晚上的,你出了内院便算了,还要去小厮屋里?”
她顿了顿,道:“可我…”
“好了好了。“方兰泽拍了拍她的肩,“这夜风一吹,我也醒了,我同你一起去就是,你稍待片刻,我再去添件衣裳。”
“嗯。“她点了点头,微微侧开身。
画绿往屋里看一眼,忍不住和写春嘀咕一句:“我看三少爷还不如四少爷呢。”
“你快闭嘴!"写春赶紧骂一句。
不巧,方兰泽已听到了,笑着道:“你这小丫头胆子挺大,竟敢在这里说我三哥坏话。”
画绿抿了抿唇,无视写春警告的目光,跟在后面,边走边道:“奴婢可不敢说少爷们的坏话,只是三少爷太过分了。”
方兰泽一顿,问:“你们方才也去寻过三哥了?”“那是自然,我们小姐不是不知礼数的人,若非是走投无路,怎会这会来您这儿?我们第一个便去寻了三少爷,可他房里的那个席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