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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鼠 (2 / 2)

要等我。”

“殿下,不用管我,我既然送你来,就做好了和你一起回去的准备,没事,你去吧,我在远处的亭子等你。”姜文瑶看着他朝向太安殿走去,心更是慌乱了起来,喊道:“三殿下,我就在远处的亭子等你。”

赵承郢顿下脚步,转过头,随即解下身上披着斗篷,走到她身边,披到她肩上道:“好生等我,不要受凉。”

姜文瑶看着他为她系好斗篷,还是忍不住劝阻道:“赵承郢,可不可以不去?”

说着,她紧紧抱着赵承郢,不让他动半步。

赵承郢用力推开她道:“姜姑娘,他们想要我父皇的命。”

“可是我们还有其他办法。”

赵承郢道:“不行,你容不了半点闪失,你代表的是姜国和汉国的和平安宁,朝堂权势之争,我只希望你偏安一隅,以换来两国人民永世交好。”

姜文瑶愣在原地,看着他走进太安殿,迟迟不愿离去。

她想要替他面圣的想法被他毫不犹疑地打断。

一切并没有改变,依旧和上次一样,她呆呆地站在庭中,一直等到庆隆十三年的第一场大雪落满阊都,赵承郢都没有出来和她一同回家。

雪越下越猛,透过雪雾,她看见皇后带着金甲兵将整太安殿包围起来。

常瑛见赵承郢还是不愿意认罪,接着道:“三殿下,召了吧,何必受着皮肉之苦呢?”

赵承郢吐了他一口鲜血,“呸,有种你就杀了我。”

“你当真以为老奴不敢。”常瑛狠狠拽着他的头发道,“冥顽不灵,不知好歹的狗东西,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六顺给我往死里打。”

说着,常瑛将暖手铜壶里依旧发烫的水倒在了赵承郢头上。

赵承郢浑身酥麻,吊着一口气道:“西塘常氏,仅存你一脉残躯,苟活,你却这般不珍爱自己的性命。”

常瑛语气轻蔑道:“皇帝身边的走狗,活一天,是一天,你我皆不过如此,现如今,又何谈尊卑之分,国之王法,礼义仁德。”

赵承郢含笑:“常公公是个明理之人,却待我如此这般心狠手辣。”

“三殿下有所不知,老奴久居深宫四十余年,整日提心吊胆,步步为营,全倚仗着皇后向氏的庇护,现如今三殿下要揭向氏的罪,自然向氏是要借刀杀人灭口,可老奴不想做这染血的刀,所以灭口之事自然要交由他人,代而为之,免得老奴夜长梦多,无心陪着陛下安享晚年。”常瑛松了口气道,“老奴来时已吩咐常盛前往东宫传话了,你与老奴周旋便是帮着老奴拖延时间,演了一出好戏,人按理已经到了刑狱门前,老奴,戏也就不演了。”

赵承郢半撑着身子,若有所思,口里蓄气道:“恐怕要让常公公失望了。”

常瑛停止踱步,坐定安神道:“今个来时,我听闻狱卒说你生吞了一只硕鼠,三殿下你想活命。”

赵承郢看着一眼畏畏缩缩站在门外的六顺,呛了一句道:“吃饱了,好上路。”

入狱的这些日子,他接触最多的狱卒就是六顺了。

六顺本名裴松龄,本为金陵裴家长子,庆隆三年武科状元,因其父裴尚义私卖官盐,被捕入狱,家丁流放西域,当今陛下爱才,不忍将其发配边疆,并遣他回老家金陵,不再留有重用,可是这裴松龄也是个文武双才,此子更名六顺,以裴六顺再次高中庆隆十年文科状元。

他的父皇殿试,见裴六顺面熟,便问:“裴松龄是你什么人?”

裴六顺知瞒不住天子,磕头道:“小生,就是庆隆三年武科榜首,裴松龄。”

“好你个裴松龄,你胆敢欺瞒朕。”

裴六顺连连磕头道:“陛下息怒,小生,家道中落,无所依托,才无可施,唯有为国施才,辅佐明君,方能还了我的心愿。”

“好,念你这番诚意,你就去阊都刑狱,从狱卒做起吧。”

“谢陛下。”裴六顺磕头,

皇帝示意其退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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