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安,野狗乱吠,跑都来不及,你理他干什么!”严慧芳座位底下爬出来,盯着说话的男青年,笑道:“狗东西,敢笑话我,说说,你哪个大城市来的!”
“臭丫头,你敢骂我!”
“我骂的是狗。”
严慧芳牵住丈夫的手,让他坐。
“你——”眼看要打起来,旁边男生一把捂住他的嘴,礼貌道歉:“同志,对不起,冯治银知青有洁癖,他一点都受不了别人脏。”
“你不用道歉。”
严慧芳看着躲在邢柏后面的冯治银,冷声道:“怎么满车的臭味,他不说,看我是女的才敢冒头!”
邢柏仔细一想,有道理,姓冯的每次干这样的事,都躲在他身后,别人还以为他也是一种人。
邢柏扭头看过来,冯治银不甘的低头,小声道:“邢柏,我们不跟泼妇一般见识。”
严慧芳当他放屁,拉着赵应安坐下,发现妞妞和石头同仇敌忾气汹汹瞪着对方,忍住笑摸了摸他们的头,一人一个抱着午睡。
吃过晚饭,严慧芳带着妞妞和石头在过道里来回走,见隔壁两个车厢连接处有空地,拉着两个孩子在这里悄悄玩花绳。
第四天,孩子们熬不住了,严慧芳和赵应安只得一人抱一个硬座着,对面的人没换,还是邢柏和冯治银。
“不邢柏点了点头,肯定的说:“最后一站是上海站,也是这趟火车的终点站。”
“这么个泼辣货,谁遇到谁倒霉。”冯治银气的连晚上都不吃了,邢柏没管他。
会那么倒霉,我们和她一路吧!”冯治银看着走远的严慧芳,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