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下到井底,拨开杂草,那井下居然还有一道暗门。
“公子……公子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
他拉开暗门接着走下去,这井底的密道很长很黑,越往里走,就越是阴风阵阵,第一次到这的人很容易迷路,这里没有点灯,是以胖子只能自己带着火折子照明,若是一时忘带也无妨,这里的路他早熟悉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走到尽头,入目竟是一处暗牢,这是整条路上唯一有光的地方,在那里面的人却是背光坐在角落里,不愿去碰温暖的灯光。
“公子,公子来喝药了……”
胖子打开牢门,将怀里的东西拿出来,是一只黑陶的小药瓶,打开瓶塞,辛浓的药味铺面而来。
那人听到声音抬起头,照进光源里的是一双眉骨俊朗,却空寂无神的眼睛,他闻见那药的味道,连嫌恶的表情都不愿现出,只偏过头不理会。
那胖子耐着性子又递过去,这次对方连偏头都懒得了,直接闭上眼睛,假作不知。
胖子急了,嘴里再次念念有词地说着对不起,手上却是蛮横地扳过这人的脸,在对方下意识露出惊恐的神情时用力掰开了他的下巴,将那药灌了下去。
“对不起……公子,我也不想这样,他逼我,都是他逼我的!”
胖子低声哀求着他,神色却在察觉到他的反抗时变得越发狰狞,狠狠地将人按在墙根处,不由分说地将那辛烈的药水灌下去。
被胖子挟制住的人在药水入喉的间隙中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像是在哭,又像在不甘的挣扎,可一直到药水倒尽了,他也没能逃出胖子的手中。
“公子,喝完药了,可以休息了。”
胖子见药灌完了,便重新塞好瓶塞,将空瓶子塞回怀里放好,又把人从墙角边扶起,半扶半推到牢里的席子上坐好,探手在那人鼻下一探,确定他还有声息,胖子才松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这间暗牢。
牢中的灯光照在胖子木然的眼睛上,他不再念叨那些神经质一样的话,离开密道时还不忘将井底的泥土杂草掩藏好,才抓着绳子回到地面上,离开了这座院子。
老旧的秋千已经不动了,下半夜时总会下一点的雪将他的痕迹隐藏,一切仿佛无事发生。
而在那井底的暗牢下,被关着的人不愿看到那明亮的灯火,挣扎着爬回到刚才的墙角处背光而坐。
药效的上劲让他仅有的力气消失,他攀着牢门的手甚至都来不及收起,整个人就无力地倒在狭小角落里,手腕磕在铁制的牢门上,暴露在外的十指指尖结满了血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