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理直气壮的支使他去干活呢?!
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的千手少族长鼓起脸颊,又闷闷的把憋气吐出来。
漩涡水户直觉转头过来,但还是晚了一步,没能看到小狗瞪圆了眼睛的不可置信脸——
她只觉得一阵风嗖的刮过去,再睁眼,就只能看到一个忿忿的消失在窗外的背影了。
漩涡水户:啊这。
懵逼中隐约有一些生气,可惜还没等怒火酝酿出来,她就陡然意识到:自己并没有立场。
于是她开始苦恼。
表哥只是表哥,而非她的东西,以同辈人论,吵架、争论、冷战,发生什么样的冲突都是正常的。
哪怕长辈们来裁决,也只会和稀泥——或者各打五十大板。
【不听从她】,【不告而别】,【不时时刻刻对她摆出笑容】,都不是她擅自惩罚对方的理由。
“唉。”
大中宫有些忧愁的拿着简历走下了高台。
——虽然阳光灿烂时很可爱,但表哥的身份和战斗力,注定了他不可能予取予求的听话。
姑父倒是很听话,但姑父不好玩。
她想着这些,在一楼正堂的上首坐好,有一搭没一搭的继续看资料。
没一会儿,有位侍女从屏风后绕上前来,轻声说:“侧门哪里,有人敲门请见。”
“谁?”
“是位过去为大名府供应海货的商人。”
她说了个名字,水户也有印象。
这人近年来其实还和漩涡合作着呢,主要负责在行商的间隙里,帮他们打听大陆中心的局势变化,偶尔再倒腾点情报。
于是她耐心的多问了一句:“他有什么事?”
侍女:“他说最近一趟去陆上跑货,顺道解救了一些难民,后来都吸纳成了自己商队里的人手,但其中还有一位是忍者……”
这也算是时代特色了。
战国没有明确的忍者制度,大家都以家族为单位活动,大家庭传承稳固,但小家庭就很容易分散、落单、进而消亡。
甚至有很多本是家族出身的忍者,流浪着流浪着,也就变成普通人了。
那位商人递话的言下之意,是想将这位忍者卖来大名府。
不,不准确。
这种“卖”,看似是做金钱交易,实则是一种两厢情愿的黑中介——
忍者卖身给商人相熟的贵族当家臣,安安稳稳金盆洗手,而贵族有熟悉商人的信誉做担保,“买”来了,就可以放心的将忍者当保镖用。
漩涡水户:……
漩涡水户寻思着她明明是招美男子的,为什么突然冒出个忍者要来打黑工?
打黑工找爷爷去啊!
她以看稀奇的心态,翻了下那边送上来的小册子,哦,还是个熟人——
月光氏出身,就那个透遁家族。
虽然透遁那个消除气息的隐身能力,仿佛是被写轮眼和白眼一起克死了,基本没法在正面战场混,但刺探情报,当当暗卫,还是相当可以的。
漩涡水户撇了下嘴,正想说“送去国守那里吧”,结果翻到最后一页,发现它居然也带了画像?
恰逢此时,门扉边传来了渐近的脚步声。
大中宫微微一愣,意识到自己刚才看到月光这个姓氏时,似乎不自觉的点了下头——
应该被侍女误会是许可了吧?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她等人绕过屏风时,顺势抬头看了一眼。
是挺眉清目秀一小哥。
浅棕色的头发半长,有很好看的卧蚕,年龄正处在少年转向青年的尾巴梢,个儿虽然挺高,但肩膀还不算宽阔。
这人并没有直视上方,绕过屏风后,直接单膝跪地,立场摆的很正,俨然是真心要做个忠心耿耿的好家臣。
不过大概是习惯使然。
跪稳后,青年的眼角快速的扫视了一圈室内,然后几不可查的抬了抬眼睫,用一种仿佛羞涩的神情做遮掩,虚虚打量过了漩涡水户所在的方位。
一旁,同时进来的商人站了个比较边角的方位,简单问好后,就开始了所有中介都会的自卖自夸环节。
可能是为了抬高物价吧——
搁现代社会里,你下了战场改行当保镖,叫“有正常的职业规划”,但在这里,忍者规避战斗可以简单概括为废物。
废物没价值的好吗?
所以商人介绍这位忍者退出战场的经历时,用词异常的模糊,仿佛深有苦衷,甚至还用一把“断掉的名刀”来比喻他。
漩涡水户无可无不可的听着。
她对招人没兴趣,之所以能耐心让他哔哔到现在,是因为她在这个月光垂首跪下的一瞬间,生出了股莫名其妙的熟悉。
熟悉哪呢?
漩涡水户静静的打量他,从长相、画风、肢体习惯一路排除到查克拉流动。
可能是盯着看的时间太久了视觉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