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却也还是听她们的话努力去这样做了。对每一个手握权力的人,不论权力大小,全都小心谨慎地应对。是的,应对,而非讨好。
尽管说出来可能有些可笑,但她还是想要坚守心中那一条底线。就像她永远不可能对纪允平那样的渣滓低头。万幸,她遇上的是归遇,和靖国公府里那些和她共鸣的可爱人们。屋里蜡烛噼啪爆了声响,师辞从回忆中抽离。意识到自己想远了,忙抿了抿唇,压下眼底的柔软。眼下境况仿佛当日重现,她不能说白宜祯的想法就是错的,毕竟谁都有不为人知的难处,只是她个人不喜欢罢了。
师辞无意争辩,便是话赶话敷衍着,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的时候就笑。她说话轻声细语,人又温柔,白宜祯丝毫不觉得被冷待,反而兴致越来越高,拉着师辞说个不停。
从人生大事,到她刚看完的那场斗鸡,到岐江去年办的斗蛐蛐大赛,再到院里种的那棵怎么都不结果的枇杷树.
一眨眼,蜡烛短下去好一截,白宜祯终于停了下来。说得口渴了,想喝水。
她砸吧砸吧嘴,而没等她动起来找茶壶,忽地却见她面前就有一杯为她备好的茶。茶水清凌无叶,隐约能看见飘起的热气,想来当是温度正好,不凉也不烫。白宜祯猛地抬眼。
“怎么了?"
师辞被她吓一跳,视线忙从茶盏移回白宜祯脸上。而后,也一怔。
她很难描述白宜祯现下的神情。
那不再是从见面伊始便一直维持着的画皮一般的无忧笑颜。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令人生寒的面无表情。而她微微颤动的瞳仁里,似乎有一点动容,有一点喜悦,有一点挣扎......最后归于茫然。
师辞心头一冽,席间那种忽闪的未知感又一次漫上心头。然而白宜祯没给她仔细思忖的机会,她像是意识到自己失态,忙又把脸扭开。.我突然有些不适,先回去歇息了,改天再来找姐姐说话。”白宜祯垂着头说。话音未落,她闷头快步跑了出去。
站起身时动作太大,凳子被腿弯推开,发出一声刺耳的哗啦。不知出于什么考量,师辞没有拦她。
自宜祯冲出去时没有关门,老旧的木门往返弹了几下,似乎惊动了夜栖树梢的飞鸟,翅膀扇动的震颤持续响了好一会儿才回归平静。那杯一动没动的茶水也晃荡微弱的波痕,像小石子丢下深潭泛起的涟漪。师辞就那样看着,看着最后一圈波痕消于无形。她站起身,走向隔壁。
归遇仿佛早有预知她会来,在她叩门的前一刻,先将门打开了。师仰颈神田恍物地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