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没说什......”说到一半,东羲好似回忆起了什么,受惊般一把捂住嘴,失态地惊呼起来,“莫不是真的吧!”
扶术眼眸渐幽,轻声诱道:“华儿想到什么了?”
东羲咬着唇,快要哭出来一般,“华儿记得,王叔起初是不乐意的,还说了那舞姬或与归都督有渊源,若要带人走得先问都督意见之类的话。华儿那时衣裳湿了着急换就没太留心听,现在想起来......”
尾音渐轻,她急忙抓住父亲的袖口,“怎么办呀父皇?那舞姬要真的是行朝哥哥的心上人,那我岂不是闯大祸了?王叔也是,怎么不多拦一下呢!”
“王叔送我出府时我正与温溪商量着要怎么安排那舞姬给父皇献舞,王叔应该也是听着了的呀......”东羲一拍脑袋,恍若初醒,“对!是听着了的!我记得王叔前一刻还在生气,听闻的后一刻立马就笑了,还就献舞之事为我出谋划策呢!”
“王叔怎么也不再多点一点我呢!竟就这么由着我胡闹。这要是真的......爹爹,爹爹要不您帮我说说,让行朝哥哥别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一时情急,竟连尊称都抛去了脑后。
所幸扶术此刻也无暇计较这些。
他的指尖轻点膝头,任女儿连连哀求也半天没吭声。
直到东羲狠心掐自己一把,挤出几串眼泪,方才得来扶术几分注意。
目光是转向了她,却仍在走神。
良久,扶术方才一叹。
见女儿满面泪痕,他抬手替她擦了擦。
沾上眼泪的湿润手指继而拾起两瓣青玉,尘埃落定般的,连着玉带着水珠,往地上一掷。
“不哭了,行朝不会怪你。”
“为一个或许都不识得的无盐女,他能恼你什么呢?”
闻此,“轰”的一声。
东羲提悬良久的心,终于稳当落地。
计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