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个人,我要是顾太太,我比她还急。”
“不过顾家不敢得罪江氏,应该会息事宁人。”
林翡宝抿住唇,突然觉得这事很矛盾,她要是跳出来,未必会被顾家欺负,但肯定会改变顾家和江氏的关系。
听钱太太意思,江氏跟顾家没有交往,但顾家巴不得跟江氏攀上关系。
林翡宝没办法替江氏做决定,这下道歉不道歉,还真难住了。
钱太太提起这位小江太太,语气里的好奇是止不住,还忍不住问林翡宝:“你见过她没?你跟张总都合伙开公司了,总有些风声吧?”
“没有。”林翡宝说出来,感觉自己脸都红了。
算不上撒谎,她是没见过,除了镜子里。
裴诗雨很快就回来了,一脸轻松,仿佛大松口气,住在林翡宝旁边,林翡宝见她没事,继续聊设计稿。
钱太太想做个玉质扇面,她有个很好的闺蜜,去世很多年了,在钱太太结婚那年送了新婚的团扇,这都快三十年了,团扇也坏了,找了很多做扇子的师傅,想修复,却都说修好容易,但还是会坏,而且要裁剪扇面。
除非找东西固定加长一截,遮住破损的那一块。
钱太太本意是想加金子的,可扇面的花纹原本是红色,后来掉色,也出现了泛白情况,用金反而俗。
林翡宝拍好扇面照片,又当场改了设计图,钱太太这人看眼就说好,就算改了也说好,是个好说话过了头的甲方。
最后林翡宝自己没定下来,说回家再改改,等定稿了再通知。
钱太太有些急躁:“我觉得都好看,林老板你不急,我这扇子急啊,都掉线了。”
林翡宝便定了两天时间,钱太太这才应下。
林翡宝要走时候,钱太太还特意起身送她,“我算是知道张总怎么会那么喜欢你,没看到你手艺,但你的眼光肯定是错不了。”
林翡宝笑着和她说话,陪她走在悬空长廊,正好看到玻璃外的一群人在打球。
人不少,参赛的就那么几个人,陈婉萍也在,她站在一个穿着鹅黄运动衣的女孩子旁边,笑吟吟看着对方,眼底的温柔都能掐出水。
林翡宝本来在说话,看着看着,倒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钱太太也看了眼场地,笑道:“我女儿今天也参赛了,她以前也是职业高尔夫运动员。”
林翡宝诧异:“真厉害。”
林翡宝知道高尔夫球,还是某一次在课本上看到呢。
出了俱乐部,裴诗雨这才说:“顾太太想见你,我说我会问问,没说是你。”
林翡宝不说话,裴诗雨继续说:“这顾家最近投资失败,捅了好大一个篓子,急用江家的人脉,我建议你别跟她见面,这事得江恪来拿主意。”
“我知道。”林翡宝敷衍回复一句,收拾心情。
裴诗雨感觉她今天情绪怪怪的,懒懒的,不怎么爱说话,专心工作的态度。
本来路上很安静,林翡宝突然问了句:“你跟周郴,发生了很大的事情吗?”
裴诗雨差点追尾,急忙下了高架,停稳车道:“你怎么突然好奇这个了?”
“你就不好奇,昨天我打了顾自荀,周郴都没跟顾家人说我是谁吗?”林翡宝反问一句。
裴诗雨想抽烟,看眼林翡宝,到底是没动作,无聊回答:“这有什么的?你别看周郴玩得花,以前跟我在一起凶我什么的,他不会动手打女人,也不会欺负女人,所以不跟顾家说,是正常的事情,估计顾自荀醒了,也不会是你打了她,他们那伙人,特别大男子主义。”
林翡宝失笑,倒是自己把周郴想得狭隘了。
裴诗雨摸着方向盘,犹豫好久才说:“反正你在云港呆久了,就知道我跟周郴发生了什么,与其让你在别人嘴里听到,还不如我自己说。”
“你离开云港之前,我和周郴……有过一个孩子。”
林翡宝刚才把车窗降下来了,此刻有风进来,她的发丝被吹乱,带着南方的潮湿燥热贴在脸颊上,她缓缓睁大眼睛,连发丝刺进眼睛里,也没有动。
裴诗雨抓了抓头发,烦躁道:“准确来说,那就是个胚胎,算不了什么的,而且我也不会生下那个孩子的,就是那天特别意外……我们都喝了点酒,然后……”
裴诗雨絮絮叨叨,乱七八糟说了一大堆,林翡宝都愣在那,一句都没有开口。
裴诗雨已经不会为了这事流泪了,就是心里堵得慌,人都得往前看,所以她释怀了,后来陈婉萍提议让他们订婚,周郴都应下了,是裴诗雨自己不想要。
是她甩了周郴,她知道周郴并不爱她,就是图新鲜好玩,那股子新鲜劲早就没了。
她玩刺激没什么,可不想搭上一个刺激的婚姻。
好半天,夜幕都要降临了,天色是浓重的淡蓝色,霓虹灯在远处闪烁,车流声源源不断,这就是云港的喧嚣。
林翡宝叹一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听你的秘密,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