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见将军说没胃口。"
家仆双手拘谨地交于身前,微微弯着身躯,"小的跟在将军身边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在战场上腹背受敌最后撑着一口气回来而心疼。
卫瑜然欲言又止,昨晚做的梦一闪而过,她不知该为他负了自己而警醒,还是该为他周枭就如这个梦一样,给她一股十分割裂的矛盾感,他声称要自己做他女人,却从未考虑她的处境,还不让她避孕,可他又能在关键时刻救出自己,譬如黄阳匪寇那次逃亡。思绪有些混乱,卫瑜然看到亲兵家仆在等自己的回复,心里叹息,“我过去吧。”卫瑜然前往书房,进去之后,透过屏风看到圆桌上的佳肴。冻得人冷颤颤,若是提前燃炭火供暖,又格外浪费。
入了冬,膳堂那边倒是不常去了,平时也就早中晚三顿饭才在那儿吃,那么大的膳堂“卫娘,坐。”周枭放下书,邀请她上座。
卫瑜然瞧了瞧他的脸色,因着在屋里有炭火和地龙,他只穿了件藏蓝圆领袍,腰间系着一革带,手腕束着护腕,整个人看起来玉质金相,朗目疏眉间霸气威严。莫名想到那个梦,大哥这样的将军若是上了战场,是不是也是九死一生?东坡豆腐、入炉羊肉、笋鲱等。
卫瑜然从他面前经过,款款落座,桌上摆了两副碗筷,有蒸鱼、四鲜羹、红白熬肉、还有温好的酒。
她端起碗筷,还未夹菜,碗里便被人夹了一块鱼肉
心情着实有些复杂。
卫瑜然顿了顿,昨天在马车上对自己做了那么多恶劣的事,如今与他同坐一桌吃饭,“吃点鱼肉。”
他们之间那份暧昧不清的关系可以到此结束,大哥和弟媳的身份需得拨乱回正。卫瑜然心里一番挣扎,罢了,她如今也离不开他的庇护,更何况她已经偷偷喝下药,“谢谢大哥。”她扮演好弟媳的身份,权当他在照顾弟媳。卫瑜然夹起他的鱼肉,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夸道:“味道很鲜灵,遥州不是下雪冻住河面了吗,怎么还会有鱼?"
一思索便知道前因后果,无非是觉得自己暗地里喝下了那碗汤,觉得无所谓。周枭见她愿意和自己聊天,不再是昨天那愤恨的口吻,仿佛昨天的事从未发生过,稍看来她也挺能屈能伸的。
还能帮忙捕鱼。"
周枭薄唇为不可察勾起,“虽说冰河冻住了,但渔户可以凿冰打捞,若是有训养鱼鹰,“鱼鹰是什么?"卫瑜然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不免好奇起来。再飞回来时,渔户就从鱼鹰喉囊里掏出鱼。
“鱼鹰是一种鸟禽,喉咙很长,喉咙里有一个巨大的喉囊,捕鱼时鱼鹰将鱼吃进嘴里,卫瑜然看着他一本正经为自己讲解,一时失了神。
力拉回来。
“改日有机会带你去看看,先吃饭吧。"周枭又给她夹了一个菜,卫瑜然不得不把注意"好。”
两人静静吃着饭。
“多吃点,你太瘦了。”
“.....哥也吃吧。”
我上个药吧。
饭毕,让人撤走了残羹冷炙,卫瑜然也想离开了,然而在她刚要走时,周枭说:“你帮卫瑜然回头看,柳眉拧起,不解,"什么药?
"
他先前不是让军医看了么。
"手。"周枭朝她抬起自己的手,掌心手背各有不同程度的受伤,"不小心伤到的。"掌心的伤是昨天捏碎了酒杯被划破的,手背的伤是中性/药后拳击柱子造成的。卫瑜然犹豫:“卫娘帮大哥去喊军医过来吧。”
“军医估计在吃饭,别去打扰人家了。”
卫瑜然对上周枭黑湛湛的眼眸,撇去那份犹豫,前去将他的药箱端过来,放到圆桌上。“大哥你把手伸出来。”
大裂缝。
卫瑜然细看才发现这些伤口泛着一层白,若是在寒冷冬日里冻上一会,就会皲裂得更“你今早去操练场训练了么?”
"嗯。"周枭明知道她说的是人人皆知的废话,但还是耐心回她,目光时不时落到卫瑜然身上。
卫瑜然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叮嘱:“以后要保护一下,别冻坏了伤口。”“好,听卫娘的。”
次,好不容易上完,正准备收拾离开。
卫瑜然不想理他,艰难给他掌心上的细小伤口上药,又翻到手背处,给手背也上一“大哥,弟媳先走一步。
"
“腹上也有。”
“....."卫瑜然狠狠一滞,双目盯着他,一双美眸满是怀疑。哥和弟媳。
周枭神色自若背对她脱了上半身,仿佛用行动告诉她,这一刻他们只是互相敬重的大功夫,她脑海里闪过马车上让她气咻恼火的记忆。
卫瑜然正要松口气,没想到下一瞬,一个结实梆硬却被刮花的背映入眼帘,一瞬间的她又不得不怀疑起这个男人的目的。
他请自己过来吃饭是不是抱着不单纯的目的?
周枭定定站在原地一会儿,低头看了看腹部,这是早上操练新兵时不小心受的伤。他转过身来,与卫瑜然面对面,成功看到面色绯红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