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下去万劫不复。
“HEY.”
!!!
背后突然出现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我吓了一跳,汗毛齐刷刷地站立。他把我从沉浸式幻想中拽了出来,我楚楚可怜地看过去。天老爷,我正上头呢。
他伸手摸我的额头,然后掰过台灯的光源直直照我的脸庞,开始不留余地批斗我。
“很好,你仍然在发烧,如果你再不睡觉,那个药对你来说就是一坨屎。”明明他想用什么语言批斗我就用什么语言批斗我,偏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选中了我能听懂的大白话英语。
我不免为自己申冤,指了指沙发,摇摇头——我睡不着。
他鄙夷地看了看我,摸出手机:「不喜欢沙发就去外面睡。」
我:「我的意思是,我睡不着。」
他:「当然,你昨晚晕倒,然后立刻不知疲倦地睡了超过17个小时。」
我:「所以我现在能不睡吗?」
他收起手机,在我眼前放大他那张脸冷酷无情地通知我:“NO.”
在他的监视下我只能重新躺进沙发,而他丝毫没有离开的迹象——这家伙恐怕是要盯着我睡觉,防止我二度爬起来浪费他家水电资源。
大概三十分钟(非常大概,我说了我对时间的感知能力非常差),我故意将呼吸声压的十分沉重,睡姿略有放松,最早一次这样瞒天过海还是初中时住校,在被窝里偷偷用mp3看言情小说,耳听六路眼观八分地糊弄查寝阿姨。
可是我用尽浑身解数,身上那股被凝视的异样感依旧存在,甚至,具像化为粗糙的手掌——先是附上我的腰,以此为起始点,往上平移,最后停在我的胸口。
我想起了他威胁我的那些话,难不成真想从我这捞块肉吃?就算是这样,他也该光明正大些才是,我不仅不会拒绝,还乐得多一张脸皮在这多赖几天。
当然,他不喜欢光明正大,喜欢偷鸡摸狗,我也能配合,欲情故纵的戏码我再熟练不过。
就在我静候他继续往下深入的时候,他收回了手。
“别装了,”讥讽的翻译官说,“我知道你没睡。”
“……”
我纹丝不动,从装睡到装死只需要一点点羞耻。
“醒来,带你去看极光。”
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