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说有什么用,还不把他的门给撞开?他躲了屋里当缩头乌龟算什么事儿?”锦衣小哥一声令下,他们带来的那些小厮护院立刻就冲上去准备撞门。
谁知道,小厮们刚冲出去三五步,远处一个姑娘飞身而起,使出一招大武宗脚法第十六式旋风连环腿,霎那间将他们全部踢翻在地。
“你们好大的胆子!宗主的屋子也是你们想进就能进的吗?”满月挡在门前,拔剑喝问。
锦衣公子一看是满月,调笑道:“哟,这不是恒山匪嘛?哦,后面还跟着那个二十一?你们两个落榜生,哪来的本事掺和我们的事?赶紧让开!”
因为满月去年误使了恒山剑,雕弓去年全科排名第二十一,他们就给他俩取了恒山匪和二十一这么两个外号。
雕弓倒是还没什么,满月一听这称呼当场发作起来,她饶有兴致的指着那华服公子,道:“墨云,我没记错的话去年我打擂台第一个打的就是你吧?不学无术的家伙,两招就叫我打的趴了地上起不来了?怎么,今天还想再回味一遍?”
想起那日情形,墨云还真有些后怕,他只得冷冷道:“今天的事是我们和侯意平之间的事,你管不着。还是赶紧走开的好。”
“是不是你还想说,我们要是不走开,待会儿你那个当大理寺卿的爸爸就要来抓我?是不是还想说,你那个爸爸有左仪左太尉撑腰?”满月扬眉,语气铿锵,“我告诉你,满月大侠我还就是个不惧权贵的人!今天的事儿,我管定了!”
说罢,她拿剑指着众人,道:“还想继续闹的,先来和我比一场。比赢了,我走。比输了,我把你们打到横着滚出去。”
“怎么样?要试试吗?”说话间,满月似乎都有些跃跃欲试了。
满月的战斗力在大武宗是出了名的,墨云身后跟的那一大群人竟没一个敢上前。
今日闹事的首领是墨云,兄弟们都被满月唬住,墨云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这时候,他注意到了一直在角落里没有说话的雕弓。
于是他问道:“雕弓师弟,你既然掺和了进来,不妨说明白,今日的事,你站哪一头?”
“废话,他当然是和我一头的。”满月道。
墨云不怀好意,道:“你让他自己说。”
雕弓很难办。
雕弓的父亲在大理寺做官,他一点也不想得罪墨云。
满月也突然想到了这一层,转头问:“雕弓,你不会为了这个要背叛我吧?”
雕弓想了想,道:“墨云师哥今日必定不是无故闹事,侯宗主又一向正直磊落,这里面怕不是有什么误会?”
雕弓话未说完,后面一个披麻戴孝的晚烟抽抽搭搭道:“是西南边关出了事,几个三年前考单科出身的寒门将领经不住金银财宝的诱惑,偷了边防图投靠沧南国,沧南国得了边防图之后长驱直入,一口气占领了咱们五座城池。小女的父亲、兄长都因此死于沧南国的乱刀之下。”
春擂在即,满月雕弓已经好几日没出过大武宗,一听到这个消息,他俩都有些惊讶。
“可是这与侯宗主有什么关系?”满月很快就反应过来。
墨云道:“要不是侯意平三年前非得立什么单科新规,选了一些除了会考试以外一无是处的穷学生去当将军,今日怎么会出这种事?”
听到“除了会考试以外一无是处”这个形容,满月差点就要拍手叫好。不就是嘛,平日里单挑,那群学生没一个能打得过她,可是他们会考试,他们的一招一式都不违背大武宗的规矩,所以他们能入仕,可是她满月就不能。
“墨云师兄,诸位师兄师姊,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也很痛心,所以我觉得,现在当务之急是讨伐那几个叛国的将军,把沧南蛮夷赶出我国境内,这样才能为晚烟师姊的父兄报仇,也能为国雪耻。”雕弓道。
“该怎么办我自己还不清楚吗?哪轮得到你来指指点点?”墨云指着雕弓的鼻子狠狠训斥。
满月哪忍得了墨云这幅嘴脸,当即挡到雕弓前面厉声呵斥:“你们这群不学无术的家伙,真以为仗着父母有权有势就能欺负人的吗?雕弓说的一点没错,当务之急就是讨伐逆贼,洗雪国辱。只可笑你们一群只为自己考虑的寄生虫,不管国家百姓死活,只知道借机为自己谋利。”
墨云这一群纨绔平日里被人恭维惯了,哪经得住这样的训斥,满月还未说完他们就出声反驳,谁料冯兰若暗自运了内力,说话时声如洪钟,没一个纨绔的声音能够压的过她去。
“晚烟师姊,你家中新丧,我且先不说你。”满月说完,先拿剑柄指着墨云,道:“墨云大少爷,你想做什么我最清楚。凭你父亲在大理寺的关系,三年前你本可以考单科被选拔入仕。谁知道三年前左太尉实行恩荫制,公侯子弟抢占了大批入仕名额,寒门学子因此闹事,为了给普通学子多争取入仕机会,侯宗主顶着压力改了单科规矩,把各府衙在擂台前挑人改成按名次取人。你不学无术,此后三年都未能挺过春擂第一轮,不但无法入仕,更丢尽了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