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突然烧透,她赶忙收回视线,这时候也感觉不到脚踝的疼痛,直接就像机器人一样僵着从座位上腾地站了起来。
“不是,我没在干什么,妈,我现在方便的很,”孟蔓杉几乎有些语无伦次,“我就是刚刚摔倒磕到了下,我朋友在帮我擦下伤口,不严重,最多青紫几天。”
“你要说的是什么事?”
“我要结婚了,是你之前见过的刘叔叔。”电话那头,孟母平静地说道。
“哦哦,结婚啊,结婚好啊,结……”孟蔓杉的话突然顿住,像是死机的电脑终于重新启动后处理了刚刚那句话的信息。
“什么时候啊,我……”
我要是有空的话可以回去一趟。
但她话还没说完,孟母就接道——
“就下个礼拜了,你在学校好好上课,不用特地回来一趟,办的很简单的,也就双方长辈见个面凑一起吃个饭,然后就把证领了。”
“哦,好,这样啊,挺好的,那祝你们幸福啊。”孟蔓杉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谢谢女儿,你也是,在学校遇到合适的也可以处处看,当然,像你爸那样的还是算了,刚刚你说的那个朋友,怎么样?”
孟蔓杉此时已经走到了凉亭的一侧,她回头看了眼几步之远的闻燃,他一只手里还拿着纸巾,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半靠在亭子的柱子那,在等她打完电话。
“我知道了,我会看着办的,那我先挂了,还没处理完呢……”
电话挂完后,孟蔓杉觉得好像身体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似的,看着原本的座位有几步之遥,她干脆直接就近坐下来。
亭子除了中间的石桌和石凳之外,那一圈也都是可以坐人的,只是坐外圈的人或许少些,但此时孟蔓杉也顾不上这有没有灰尘。
她刚一坐下,闻燃就收起了手机,朝她走过来。
“我自己来吧,这次又麻烦你了。”孟蔓杉朝闻燃伸手。
或许是刚刚那个误会的缘故,这次闻燃倒是也没再坚持,将纸巾递给了孟蔓杉。
她接过纸巾,半曲着腿,沉默着自己擦拭伤处。
明明刚刚还觉得挺疼的,怎么现在这会儿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她又落地走了几步,发现也好像没刚刚摔了那会儿那么疼,估计是缓过劲儿来了。
“真不用去看看吗?”闻燃问道。
“不用,没到上次的痛感,没伤着骨头。”
孟蔓杉试了试,发现除了去触碰磕到的地方会有痛,或是去大幅度扭动脚踝,其他都还好不影响正常走路。
“舞会还在继续,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你赶紧进去吧。”
说着,孟蔓杉将手里的纸巾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听到这几乎算是赶客的话,闻燃却也没走。
他依旧半靠在柱子那,月光下,一席银白色西装显得他像是中世纪走来的绅士,若是眸子变成红色的,或许会更应景的像是吸血鬼。
那双眸子居高临下看着她,忽然,眼尾微弯,带着几分玩味的笑。
“孟同学这是用完就扔?”
他的视线也随着话,落在那垃圾桶,像是把自己类比成刚刚的纸巾,被用完就扔。
“我不是那个意思,今天确实很谢谢你,我是怕耽误你的时间,之后请你喝奶茶或是占座什么的都可以,有需要滴滴我就行。”孟蔓杉说道。
半个月没有任何交集,孟蔓杉觉得,此时和闻燃的交谈似乎显得有点生分起来。
不过闻燃倒是依旧是闻燃,是老样子,所做所为估计也都是他所认为的举手之劳。
是她单方面觉得生分而已,可毕竟,她原本以为上次分别之后二人会再无交集,却没曾想,会在蒙面舞会偶遇。
看到闻燃,她便不由自主想起上次在医院拆石膏时,对于闻燃所产生的那个疑虑。
她想要问,想要关心,可是似乎有些越界。
她不会去问。
就像闻燃,明明刚刚也都或多或少听到了她和她妈妈的通话,可是也只是当做没听见一样,不会多问些什么。
这就是他们现在的边界感,很强的、不可忽视的边界。
“奶茶就算了,下次帮我占座吧。”闻燃倒也不客气的说道。
“行。”
闻燃:“那我先回寝室了,你走吗?可以顺路送你一段。”
孟蔓杉摇了摇头:“我还要等我室友一起。”
闻燃点了下头,而后转身,手扬起,背对着她挥了挥,算是道别。
“闻燃……”孟蔓杉叫住了他。
男生转过身,眉毛微挑,看着她,似乎在说“嗯?”
孟蔓杉收回了原本想问的,问了另一个她同样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