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在他的颈间使劲儿嗅了一会儿,随后在言诀怀里舒舒服服地躺下。
言诀看了看怀里这只猫,莫名想到了睡在另一间客房里的女孩。
“好了,出去睡吧。”
原则上是不让小猫睡床的,这个原则目前依然有效。泡芙不情愿地继续赖了会儿,还用自己的尾巴去扫言诀的下颌线,被言诀捏住尾巴,泡芙顿时乖了不少,「喵」了几声后又顺着地板跑出去了。
言诀掀开被子躺下,一夜好眠。
自从上班,许轻周末的生物钟也变得和工作日一样灵敏,总会在不该醒来的时间睁开眼睛。
许轻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机,摁亮屏幕看了眼时间「9:46」,这个时间对双休日来说实在是太早了,所以她打了个哈欠准备接着睡回笼觉。
眯眼的间隙她忽然看到另一侧的墙壁,这个粉刷风格完全不是她的喜好。许轻把自己的卧室刷成了蓝天白云的配色,而这间卧室却是极致的灰与白一-俗称性冷淡。许轻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她从床上坐起来,第一时间低头先看自己。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也没少,就连外套都没脱。鞋子看上去是被她自己蹬掉的,歪七扭八地躺在地板上。
许轻揉了揉眼睛,努力回忆昨天发生了什么。下午她经历了人生中第一场正式的会议交传,晚上去SKP给自己买了个LV当作奖励。然而包是言诀付的款,而后她跟着言诀去一家法国餐厅吃晚餐,并喝了大半杯红酒。再之后……醒来就在这里了。
许轻连忙下床蹬上拖鞋,她慌慌张张跑出来,顺着楼梯径直下楼,却看见言诀蹲在落地窗边的地毯上。许轻愣住。
上午阳光明媚,洒下来的一层光如同柔软的白纱笼罩着窗边那片角落,言诀穿着浅麻色的家居服半蹲在一边,用剪刀剪开袋子的一个小口,将猫粮倒在碗里。他蹲下来时裤腿自然而然提上去一截,露出脚踝。小猫乖乖蹲在言诀脚边,时不时用下巴蹭一蹭言诀的裤腿。“吃吧,免得有些人回头又说我苛待你。”总裁居然会和猫说话?
许轻觉得这样的言诀意外有些可爱。
言诀又给泡芙的猫碗中添了些水,抬手摸摸泡芙的脑袋,他做完这些,起身才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女孩。“醒了?还以为你至少会睡到十二点。”
言诀说。
许轻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她看到言诀整齐的家居服,明亮的眼以及干净的脸,许轻这才意识到自己完全没有洗漱就这么跑下来了。
她尴尬的不知何去何从。
“那个言总,昨天晚……”
谁知言诀根本不等她说完,言诀挽起袖口,将长袖拢至臂肘,对她说:“先去洗脸,早餐很快就好。”“哦。”
许轻机械似的返回楼上,进门的那一刻反应过来:洗脸?她拿什么洗脸?她什么洗漱用品都没有她怎么洗脸?然而等她打开卫生间的门,只见梳妆台前整整齐齐摆着一套日化用品,全是崭新未拆封的。
许轻感激地在心里拜了拜言诀,她将长发拢起来在脑后扎一个松松的马尾,用凉水扑脸。
洗脸刷牙的五分钟时间里许轻设想了无数种可能性:「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为什么会出现在总裁的家里。」「昨天不是说好万一喝醉叫代驾吗代驾怎么还负责送人上门的。」
「喝醉以后应该没有发酒疯吧就算发了言总也不会借此开除我吧。」
「算了,我命由天不由我,该来的总会来的。」许轻从卫生间出来,她拾起枕头底下的手机,这才看见随舟给自己打的两个未接电话。
之后过了几分钟,随舟同时发来了短信:
「下班时间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小轻?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看到消息打电话给我,别让我担心。」
许轻咽了咽口水,的确发生了一些出其不意的事情,但她不知道是好是坏。
随舟和她有时差,这个点随舟应当还在睡觉,还是先不要打扰他了。
许轻决定等随舟睡醒再回短信,她照照镜子,拨弄了两下头发,再次下楼。
言诀把早餐端到餐桌,明显都是一式两份。“你的那份还以为要留到中午,既然你起来了,就现在吃吧。”
“怎么样,头还晕吗?”
许轻愣愣地看着言诀,脱口而出就是一句:“言总,我们昨晚应该没有酒/后/乱/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