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我。
又过了片刻,男人微动。双手穿过她腋下,将她抱起来,让她靠在了他怀里。南境身上穿了睡衣,他抓了被子过来,将她盖了,问她,“冷吗?‘
南境觉得不冷。想要摇头,不方便,便小声说,“不冷。南境处在一种很舒适的氛围里,有一点懒困,又不是特别困。但是并不想起。觉得有一点热,又不是很热,她伸手推开了一点被子,让风能进来一点点。
“在看什么?
“慎独。”他说。
“哦。”南境回。
“哦什么?”他一笑,拇指轻轻擦过她脸颊。南境说,“以前在老宅学过。
“嗯。”他说,“你上I学不认真,我看你都快睡着了。”那是老宅里的私塾老师,黎老太爷请来的,老宅里的小孩子都要去学,南境是被小小姐拉过去的,南境本来听不懂,又枯燥,在房间里听课,听得东倒西歪,那时候黎廪秋上课回来,会来私塾课堂里,看望那位老先生。黎廪秋来的时候,南境他们这泼人就会很高兴,因为黎廪秋来了后,一般会和那位老先生去茶时里喝上半多个小时的茶,这茶室外面的学生们就解脱了。南境有时候跑过外面的小径,侧头望去,拉开了一扇门帘的室内,黎家大少爷正襟危坐,庄重得体,脊背挺得很直,但他双肩是放松的,头部端正,目光是平视的。和老先生谈话间,尊重、缓慢而平和。
他很少会分心,往外面瞧一瞧。南境看他几眼,便立即跑开了。“少爷能做到吗?”"南境问。
他脸,擦一擦南境的发,说,“对你,我做不到。’“哼。”南境轻哼。
懒怠里,南境视线看去,瞧见那句"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南境又想起年少时学的那句"君子慎独,不欺暗室”,心里愤愤地想,他哪有不欺暗室,他欺得可厉害了。
哼哼哼。南境心里想着。双手圈着他脖子,却仿佛想让他抱自己,抱得更紧些。
南境心里躁着,轻声唤他,“少爷...少爷...”双腿在擦着。黎廪秋讶异地看她一眼,他在这里自修自戒,她却是来破他戒。不过想来,这也是人之常情,想来,古之圣人,也不会多加言语
他把书籍放置在一旁的柜体上,把南境抱离开了他身体,让南境几乎岔坐在了他膝上,随后在明亮的晨光里,注视着南境的身体。被他看着,南境就受不了了,哭着,“少爷...’他在这样的注目里,惊诧于南境的反应,他靠近南境的耳边,轻声说,“湿好快。
他一点一滴观察着南境全部的反应,在晨光里,一点也不遗落。南境像海里的某种软体动物,湿淋淋的。最后她自己,竟然来了掌控。像软体动物自己会蜷曲身体,南境也会。最后似花朵,在他掌里绽放。
软在他怀里时,南境喘着气。
这一早上,好乱。
给予她这短暂的抚慰后。南境却仿佛更焦躁似的。“南南,你还想让我做什么?”
"像昨晚上一样。
他浅浅叹一口气,说,“南南,你可真折磨我。"他把南境放置在床被上,附身上去,牵着南境的手,去触碰。南境头皮发麻。好热,好烫。
他在心里想着,“食色,性也。仁,内也,非外也;义,外也,非内也”,他心里在这样浅淡的想着,他面上是这样一派清风朗月,另一个地方却不同。南境哪受得了他这样子。南境受不住,他却不为所动,于是南境更受不住,南境哭泣来,求着他,“少爷,少爷...,亲亲我。’
“好,别哭。”他当真温柔地亲她。
他又把她抱起来,手指安抚了焦躁,揽住她的腰,手掌拿过了书,一边抱着她,一边...他注意力似乎全在书籍上,不在她这里,行为却全然不是的。
南境趴在他胸口上,心里仿佛已经快要崩溃,听着他低喃着,”彼长而我长之,非有长于我也;犹彼白而我白之,从其白于外也,故谓之外也。”
南境咬着唇,不让自己抽泣,让他听到。他好坏,好坏。最后是怎样的,他放了书,眉眼戾了,重新压她于床被,在她耳边说,“南南,下次要你,好吗?"
他在寻她一声肯定,在获取她的赞同。南境咬住唇,哭着,“你是坏蛋。
“嗯。我是。”他笑,极其温柔。南境完全受不住了,他根本不剧烈,全部都是缓慢而平稳的,床被上洇湿一大团湿泽。感受着他,好热,却不是真正地相融。地上是南境的衣,睡衣还穿在南境的身上,昨晚上,他给她换上的,怕她会不舒服,还去浴室里重新清理过了。睡衣是粉色的,和南境的脸容一样,粉里,透着莹润的光。地上躺着的,是南境湿淋淋的丝绸小裤,昨晚上他给她换上的。如今掉落在那里,倒显得有点无辜。
南境像一只濒死的天鹅拉长脖子时,他低头,浅浅啄在南境的下颚上,轻声说,“南南,你真美。’
按照预定行程,黎廪秋原本是要在古镇待到两天后,这对于他,实在是一段很长的空闲假期,但是这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