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婳说了声,刚迈腿跑过去,就被李砚尘一把抓住,“三个,你可以吗?”
凌婳盯着那只落在自己衣角上的手,微微笑了下,“那只吸血鬼的异能是分身。实际只有一个人,放心吧,我会看着办的。”
凌婳离开后,谢百里和李砚尘一字排开,与两个孩子两两相望。
谢百里目光沉沉地盯着小女孩。
凭一己之力让这么多成年人失去还手之力,这孩子的能力实在不容小觑。
“她怎么知道我的能力?”祝倾小声地问闻逢,眼里透着些不安。
闻逢摇了摇头,给了个眼神示意她安心,然后握紧了手里的剑。
“呵……”李砚尘的一声轻笑突然打破了沉重的僵局。
三人同时朝他望去。
“小朋友们,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一阵风吹过,无人应声。
“别这么紧张嘛,不如我们坐下来聊会儿天。哥哥请你们吃糖。”
.
本来以为今天要折在那俩小崽子手里,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警察居然来了!
“哈哈哈哈……”黄珀慈心头狂喜,放声大笑起来。
他一股脑儿直奔院长室,目的地很明确。
他要烧了那些东西。
那些足以将他逮捕入狱的东西!
只要没了那些,他就是铁板钉钉的受害者无疑!
黄珀慈翻箱倒柜地找出一沓交易往来的账户明细,搁在桌上。
“咔嚓”一声,一簇火苗在黑暗中窜了出来。
黄珀慈将打火机扔在了那沓纸上,在火光前露出了心满意足,尘埃落定般的欣然笑意。
就在他的笑意还未达眼角时,“呲——”
一大团白色雾气涌了过来,将燃烧的火扑了个一干二净。
他转过头。
凌婳提着灭火器,目光不善地看着他。
两人的身影同时动了。
最终还是凌婳更快一步。
她伸手夺过了那被烈火灼过的滚烫的纸张,塞进了抽屉,紧跟着“砰”的一声关上抽屉门。
黄珀慈的手险些被抽屉门夹住。
他望着抽屉的方向,一脸阴沉:“警官,我只是来处理我自己的东西。您这样……不合适吧?”
凌婳并不知道那沓纸是什么。但这只吸血鬼……脱险后不第一时间躲到他们身后寻求庇护,反而跑到院长办公室来烧一沓纸,怎么想都可疑。
她没问和纸有关的事,面上不显山不露水,温和道:“消防安全,理解一下。”
“您是院长?”
“是。”
“那两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您也看到了,他们根本不是普通的孩子,地上那些人都是他们杀的。”
“警官您不去抓他们,跟着我一个糟老头子过来干嘛?”
“既然您是院长,我们当然有许多事需要问您。”凌婳道:“我那两个搭档都是实力很强的猎人,还请您跟我过去,不用担心那俩孩子,我们会保护您的。”
……实力很强?
黄珀慈狭小的眼珠缩紧了。
不行,如果他不把那些资料毁掉的话,那两个该死的小崽子一定会把疗养院里的事说出去!
到时候警察一查,他就全完了!
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凌婳,敌意渐深。
……
“都说了,哥哥请你们吃糖,非要打打杀杀的动粗干什么?”夜色中,李砚尘抬腿踢开一节藤蔓。
“我说小姑娘,你别再叫你那些藤蔓过来了呗,你看这方圆十里的绿色植物都快被你祸祸完了,爱护植物人人有责你们老师没教过吗?”李砚尘一边拧身挥动匕首割断试图缠住他的藤蔓,一边嘴贱。
祝倾腿软的快要站不住。
这场战斗实在是持续太久了,她的体力已经快要消耗殆尽。
李砚尘觑着她的神色,“你看,都说了哥哥请你吃糖你不听,贫血了吧。”
闻逢扶住祝倾,抬起手,做了个手势示意女孩停下。
女孩不确定地看着他。
闻逢瞟了一眼他们大腿上的枪套,“他们有枪,想杀我们的话,早就动手了。”
“Binggo!”李砚尘打了个响指,“现在冷静点了吗?”
“能听我们说句话?”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闻逢淡淡道:“这里的人,包括一部分的吸血鬼,都是我们干的没错。”
“有些死了,有些可能没死,如果你们想抓我们回去的话……”
“我建议你们过去帮那个女警察。”
“这事和刚才那个吸血鬼,也就是这座疗养院的院长,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