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吗?”花清漓吃了一口鹅肝问菅云笙。
“我倒不希望他来接我,”菅云笙嘴角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笑,“他最近几个月都忙着今天这场展览的筹备工作,有时候会在家里忙到很晚。你也知道,瓶颈期很难熬。”
花清漓闻言,又问:“那这个萨拉菲娜美术馆是最近的新合作吗?”
菅云笙摇摇头:“不是的。萨拉菲娜美术馆的主理人是应如风本人。里面的一切都是他在打理。最近他也把自己的雕塑放进了美术馆,就是你们今天看到的那个与美术馆同名的雕塑作品。”
“他居然还能当上主理人?”花清漓小声嫌弃道。虽然声音不大,但清楚地落入桌上另外两人的耳朵里。
菅云笙也不生气,只是翻开手机屏幕看了一眼,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装做一脸平静地朝着花清漓提醒道:“他一会儿也要过来。”
花清漓默默观察着菅云笙的表情,每次在提起应如风的时候她的脸色都不好,总是挂着一副勉强挤出来的笑容,特别别扭。
过了约莫五分钟,门口走进来一个穿着山本耀司刺绣乌鸦衬衫的男人。他手里提着一杯新买的茉莉椰汁奶茶,先是在门口停下四处张望了片刻,在看到菅云笙后,才朝着花清漓等人的方向过来。
“好久不见了Evelyn,我记得你们女孩子都喜欢吃甜食啊!”应如风在菅云笙身侧坐下,将手里的奶茶朝着花清漓递过去。
花清漓半点面子都不给,拒绝道:“谁跟你说的?我最不喜欢吃甜食。”
“哦!不好意思了,Evelyn。”应如风有些尴尬地抱歉道,询问沈确:“Evelyn不爱吃甜食,我给你们云笙姐买了杨枝甘露,我平常也不爱和奶茶,要不给你吧?”
花清漓听到“杨枝甘露”四个字,不等沈确拒绝,抬起头不悦地冲应如风道:“姐姐对芒果过敏,你们不是结婚了吗?你居然不知道?还是说你是故意的?你们都结婚四年了,你装也给我装得像一点好吗?”
一段话将在场的气氛瞬间变冷。
应如风看着花清漓,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哦,是我说错了。怪我!这个是给你和'小少爷'买的。”
花清漓才懒得听他解释。什么人会在结婚四年都记不住自己妻子对芒果过敏?啧。
见花清漓冷了脸,菅云笙连忙打圆场道:“漓漓,好啦,不要生气了!快点吃饭吧!”
切。花清漓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这个应如风就是有问题。自从和姐姐谈恋爱的时候开始,她就莫名讨厌应如风。后来听到姐姐和他结婚,花清漓更是对他嫌弃至极。再加上姐姐婚后因为这家伙的关系,和家里人也很少联系。
别人都说这是应如风对姐姐的占有欲。可花清漓觉得这根本就是变相地控制姐姐。
从小到大关系本该很亲近的姐妹俩却因为这个男人的介入而不得不疏远了,这叫花清漓如何能不讨厌这家伙。
自从应如风这家伙开始追求姐姐后,花清漓就很难再和姐姐一起逛街。后来两人谈婚论嫁后,菅云笙更是从家里搬了出去。还辞去了雕刻老师的工作,就是为了陪应如风这个家伙到处办展。
明明姐姐也可以成为一个很耀眼的雕刻家,凭什么会心甘情愿地留在一个男人身边做陪衬?花清漓如此根本无法理解。
花清漓甚至有时候觉得这个应如风根本就是一只癞蛤蟆变的。或者是根本就是一个吸血鬼变的。
这几年来,应如风在凭借雕刻出“恐惧”情绪雕塑而在艺术圈出名。美术馆里那些令人不适的雕塑多半都是出自应如风之手。
不知道这次展出的“Seraphina”灵感来源又是谁。用他人的痛苦作为自己艺术的灵感来源这本身就是一件残忍至极的事。